“我……没有。”童舒荼的话音刚落,苏渐离眼眸中的光芒便暗淡了下去,他的眉头再次紧锁在一起。
童舒荼并没有说谎,她真的没有苏渐离所说的那种感觉。
“不过,”童舒荼的声音在凉风里响起,“苏大人或许可以看看这些。”
说罢,童舒荼把一叠用过的宣纸放到了苏渐离的跟前。
苏渐离看着这一叠看起来像那画师还没来得及扔掉的废稿,眉心越发深刻起来。不过刹那,他便像想到了某个关键点一样,眉头瞬间舒展开来,两眼放着精光。
苏渐离铺开一张宣纸,上面画着花鸟虫鱼,有半条鱼还没有画完,只有半个身体掩在水中。
画师在作这幅画时,似乎心情不大好,在未尽的笔墨处洒了两滴墨汁。虽然墨汁很小,但童舒荼还是没有放过这一点细节。
而且——
苏渐离也正盯着那两个小黑点在细看。
“这是一幅多么完美的工笔画作,尽其精微,栩栩如生。”苏渐离感叹着。
对于苏渐离的感叹,童舒荼深为赞同。花朵娇艳,似乎散发着淡淡的香味,让人忍不住想采摘一朵。鸟儿的羽毛像是自然生长出来的,毫无画作的痕迹。溪流中的锦鲤,如果不是因为缺了一半,也会有栩栩如生之姿态。
“可惜了,可惜。”苏渐离忍不住叹息。
童舒荼问:“可惜什么?”
苏渐离又拿起另外一幅工笔画作,“可惜这么好的大国手,就被这么杀了。”
不知道苏渐离是为这位大国手遇害默哀,还是因为翻阅太多书而感到疲乏了,他往后一趟,把身体慵懒随意地搭在紫檀木椅上。
“你也坐会儿。”苏渐离对童舒荼道。
童舒荼确实被累坏了,好在她现在三餐管饱,否则的话,还真不知道会不会晕倒在这儿。
童舒荼在茶几旁的椅子上坐下,低头沉思,试图从自己这一切劳碌的动作中寻找到蛛丝马迹。
解不开画师之谜,就解不开《八卦离魂案》的谜。
解不开《八卦离魂案》,就别想靠近《锦绣河图》真相。
看似没什么联系,实则环环相扣。
童舒荼的脑海里又浮现出苏渐离先前问她的问题:
“你有没有一种感觉,感觉房间里的所有东西明明都各自毫无联系,却隐约之中又有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
她先前确实没有,但现在,隐约中却隐约有了这种感觉。
童舒荼的手指在茶几上比划着。茶几上只摆放着一个茶壶和几个茶杯,另外还有一个插花用的雕花木质花瓶。花瓶里什么都没有,所以看起来和杯子混为一体。
不知何时,苏渐离的目光投射了过来,看向童舒荼纤长白皙的手指。
在苏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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