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秋夜和以往没什么不同,雨停了,一滴滴雨滴从树叶上坠落,遇到光亮时,拼尽全力释放出一点光芒。
素锦提着一个青花瓷酒壶,摇摇晃晃地朝着幽暗的街走着。
这是回廷尉衙门的路,但她不敢走正门,所以挑了这幽暗的侧门。
妩媚灵动的身体一闪,修长的腿轻轻一踏,便把身体隐入了侧门之后。
她笑了,笑得比秋雨更缠绵,笑得比秋风更凄苦……
素锦刚要关上侧门,就看到一个身着单薄布衾的老人拄着拐杖从侧门前经过。
看到那老人时,素锦眼睛微眯了下。
“花溟老人。”素锦追了出去,拦住了花溟老人的去路。
在看到花溟老人时,素锦惊讶不已,酒意也醒了大半。
花溟老人身体比以往更佝偻了,握着降龙木拐杖的手像黑褐色的柴火棍。
当花溟老人抬起头来看向素锦时,素锦更是惊得后背泛起一阵寒意。
花溟老人脸上的褶皱越发明显,稍稍动一动嘴角,她脸上的褶子都会随着松动……
“你……”素锦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纤长的手指放在唇边,似乎要把梗在喉咙处那些凌乱的词疏离一遍似的。
花溟老人却似乎并不在意素锦的诧异,她只是平静地道了一句:“原来是素锦大人。”
素锦明显感觉到花溟老人在说话的时候上气不接下气,她明明走得那么缓,却像疲惫不堪似的。
“我送你回去吧。”
素锦把酒壶放到了一旁的花墙上。
花溟老人没有拒绝,任由素锦搀扶着她。
“我们到前面的亭子里坐会儿吧。”花溟老人的声音沙哑而沧桑。
素锦虽然喝了酒,浑身还散发着酒香,但是在搀扶住花溟老人之后,她尽量让自己走得平稳一些。
花溟老人一边走一边费力地念叨素锦:“年轻的时候总是喜欢放纵,喜欢一个人醉到天明,喜欢肆无忌惮地折腾这副身体。”
她忽然笑了,笑得慈祥而温和,“若是有一天折腾不动这副身子骨了,又可能会想,当初我要是不那么折腾就好了。”
素锦则道:“如果年轻的时候不趁着身子骨好折腾一下,等折腾不动的时候,岂不是会留下很多遗憾。”
素锦的话让花溟老人为之一怔。
素锦方才反应过来自己说话太过了,她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我也是随口说说。”
二人已来到小亭,素锦搀扶着花溟老人坐到美人靠上。
花溟老人坐稳之后方才摆摆手,“你呀,还真是把我给说住了。”
花溟老人疲惫地叹息一声:“也许你说得对,年轻的时候应该趁着身子骨还好的时候,多做点自己想做的事情。”
素锦随意地扫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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