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舒荼看定苏渐离，问他：“那我现在该怎么做？”
“你还是应该去看看新案子。”
“苏大人是说依着‘蒸笼地狱’和‘铜柱地狱’死法被害的两名绣娘？”
童舒荼举起茶杯，唇瓣轻动，抿了一口，沁人心脾。
的确是一杯好茶。
在感受到茶的清香时，苏渐离的冷漠在童舒荼的眼里淡了些许。
苏渐离看到童舒荼正享受他泡的花茶时，嘴角浮起一点暖意。当童舒荼把茶杯放下，从花茶的清香中走出来时，他方才说道：“不是，是鬼节要发生的案子。”
“鬼节？”一听到这两个字，童舒荼的头皮就一阵发麻。
苏渐离看到她脸色苍白了下，心竟莫名地疼了一下。
一直以来，他看惯了素锦穿梭在死人堆，还总是保持着冷漠姿态，渐渐的，他忘了女人也会胆小、也会害怕。
这一刻，他的心里涌出一股冲动，不过，片刻之后，他便遏制住了这种冲动。
“在鬼节装神弄鬼，事半功倍，幕后真凶一定不会放过这么难得的机会。”苏渐离为她分析道。
童舒荼疑惑：“苏大人，你是无法判定幕后真凶究竟是太子还是‘鬼侍’，所以才打算再查一查？”
苏渐离微微动了动唇角，反问童舒荼：“如果你是幕后真凶，你搞出这么多诡案，棋盘真的只有这么小么？”
童舒荼短暂的沉思后，摇头，接着道：“苏大人的意思是说，我们应该把凶犯的全部计划都挖出来？”
苏渐离眼神坚定：“不是应该，而是必须。”
童舒荼心生不忍：“可是，如果我们等着鬼节再下手，不知道其间还有多少绣娘会因为《锦绣河图》而丧生。苏大人，我们不能立即阻止这一切吗？”
苏渐离苦涩地摇摇头：“我也不知道究竟什么时候才是尽头。”
短暂的沉默后，苏渐离问她：“你去看过刚遇害的绣娘吗？”
童舒荼摇头：“我之前太过自信，以为凭着吴绣娘遇害一案，就可以揪出幕后真凶，从而阻止这一场杀戮。”
苏渐离见她落寞，宽慰她道：“其实你已经快要解开幕后真凶的面具了。”
童舒荼惊诧地凝望着苏渐离，苏渐离对她浅浅一笑，眼神里满是肯定。
“那我们……”童舒荼疑惑。
“这是一场无法阻止的杀戮，就算我们想阻止，也阻止不了。而且，随着真相的解开，还有一场更大的杀戮袭来。”
苏渐离这句玄乎其玄的话，让童舒荼心里一阵发寒。
苏渐离眼眸中晕开一层落寞，他看着童舒荼说道：“帝王之事，向来要流血千里。我们能做的，就是手头上的每一件小事。”
小事？
穷尽智谋，不断接近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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