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金赛宁的车是那种高配的奔驰宝马,下楼一看,居然是吉利熊猫,价格也就四五万,看上去很可爱,“上来吧,我家在三环,堵车的话要四五十分钟。”
车里空间有些小,放着不知名电台的歌,谁都没有说话,气氛有些尴尬,我想了个话题,问道:“金老师一直这么独立吗?”
金赛宁原本打燃的车,突然熄火了,她沉吟一会儿,“和家里闹了矛盾,跑出来了,现在算算有几年没有和家里联系了。”
“啊,”我很惊讶,想问为什么闹矛盾,不过这是人家的家务事,我一个外人问了显得不合时宜,于是不开口了。
我有点自责,我的问题让金赛宁一直陷入沉默,没有再说话。有的,只有电台里的声音和风吹啸而过的风声。
过了不知道多少个绿灯口,又到了一个绿灯口,车子缓慢的停了下来,等待行人的通过,我们依然没有说话,直到电台里想起了游鸿明的《谈心》,没唱几句歌词,金赛宁便趴在方向盘上哭了起来。
我一脸蒙逼,“今天是怎么了,遇到个奇怪的英语老师,邀请我去吃饭,自己怎么哭了,”递给金赛宁一张纸:“金老师,你怎么了,是不是我刚才问到你的伤心事了,对不起。”
气氛很压抑,她还是没有说话,从手机翻出一张发黄的照片,一男一女,应该是姐弟。我更惊讶了,瞪大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这上面的小男孩怎么跟我小时候一模一样,不过我定睛一看,还是有几处地方是不同的,吓得我差点打电话问我妈,问是不是她亲生的。
金赛宁有些沙哑的说:“左边的是我,右边是我弟弟,是不是跟你很像,你简直像极了长大后的他。”她整理了一下情绪,“可是我再也见不到他了,我父亲在我十岁的时候生意失败,被人逼债,一家人到处逃债,当时身上还有一笔钱,我们打算去国外,因为国内追债的人太多了,逃不了多久就会被发现的。多一个人就相当于多一个人吃饭,我那狠心的父亲把我弟弟扔在了孤儿院,不顾我和我母亲的极力反对。”
金赛宁看着窗外,似乎在回想当时那个场景,“当时他才五岁,没什么记忆,我爸说等他东山再起就回来接他,可是……可是,”她控制不住自己,又大声哭起来,完全止不住,我拍拍她的后背,以示安慰,问道“那后来呢,”我心想可能是个悲剧。
“还有什么后来,我想过回来找我弟弟,我妈被我爸冻结了银行卡,没有钱回国。拖到了我十八岁,我有了身份证,等我到那家孤儿院,哪里还有什么孤儿院,早就变成了高楼大厦,我四处打听,原来的人拆迁走了,来的人都是外来人,没有人记得那家孤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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