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来要审一个名叫赢耳的犯人,方才和几位大公商量了下,这个案子最开始是由唐玄伊负责之后才转到御史台继续审理,如今要开审,何不干脆上奏陛下,让唐大理也来旁听旁听,对案子也有好处,同时还能彰显左公的大公无私。希望左大夫可以找个理由上奏陛下,以促成此事。”
“唐玄伊在开年初时就将此案交予御史台,此案早已与大理寺唐玄伊无关,为甚要将还在牢中唐玄伊带去旁听,简直莫名其妙,何况几位插手我御史台的公事,这于理不合吧。再何况,这个犯人与唐玄伊有死……”话没说完,左朗突然失声了。
对了……这个犯人,与唐玄伊有死仇,这个时候让唐玄伊带锁听审……
左朗用着一种异样的眼神望着在场的几个人:“你们是不是疯了?”
“唐大理现在身陷囹圄,左右心腹又远在穰县,久未查案,定是寂寞。我们没有任何恶意,只是帮助唐大理有始有终,这为何是疯了?”田响说道,“这可不是谁刻意安排的公审,而是陛下批的大案。之前未能找到机会,此时简直是天赐良机,为何要放过呢?难不成,左大夫还真要等沈念七从罪女变成功臣之女返回长安,然后被恢复大理寺卿头衔的唐大理判以死罪吗?”
左朗右眉跳了下,却有一分失神。
不知为何,近来自己确实也有种很不好的预感,越想越觉得唐玄伊选择进入御史台的牢房多少有点不对劲。看起来,唐玄伊是在替沈念七做担保,但是以唐玄伊的性子,他绝不会甘于只做牺牲这么简单。
隐隐的,他觉得唐玄伊一定还在做什么事,可是他无从知晓。
不仅仅是他,眼前的这几个人也都察觉到了那种不详的感觉,所以就连一向稳如泰山的倪宗正也变得不安起来。
最后,左朗看向主动提议这件事的子清。
最让他在意的就是子清,虽然说他与唐玄伊是有杀徒之仇,但是子清现在给他的感觉却是一种害怕。他在害怕什么事,在害怕唐玄伊发现什么事。
左朗心底闷哼一声,在场的几人,包括自己在内,果然没有一个善人。
平心而论,公审赢耳确实是个好机会。过去,唐玄伊警惕而且身手不凡,想要对他不利十分艰难。之后,唐玄伊虽然被困,但是却身在御史台的牢里,若是有了三长两短,难找借口搪塞,他左朗必是要被调查一番。但现在,若是唐玄伊在听审时被有过节的犯人自然而然的杀死,便不会牵连到任何他们一个人。
只要唐玄伊一死,所有的调查,所有的危机,都会迎刃而解。
他究竟在犹豫什么?趁机除掉心头大患,不是再好不过吗?
而且,若是他不照办……恐怕下一个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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