抿,脸色苍白到近乎透明。
他站得非常笔挺,身姿是一种说不出的挺拔,只是轮廓莫名悲痛。
“走。”
不远处的公路上,停着几辆黑色面包车,阿楠站在车头等众人。
——
三天后,吴眉葬礼。
晨漠一身黑西装,微卷长发罕见地被盘起,露出白皙纤细的脖颈。裁剪合身的西装下,能看出她的身子已单薄得不成样子,虽然仍是曼妙,但终究少了些健康的意味。
她面容沉静,沉静中是一股深入骨髓的寂寞。
她身旁,是同样一身黑西装的阳梓焕,西装非常合身,显得他身姿挺拔结实。似乎是因为场合太凝重,太肃穆,那张身姿终究少了些桀骜,显得正式庄重。
这是吴眉的葬礼,他必须要严肃对待。
缅怀她,感谢她。
两人最后才到,到时,众人都已相聚在灵堂。里面,其实并没有想象中的撕心裂肺的哭声。只有低低的呜咽,还是来自男人的。是李沉,身为吴眉的干爸,他自然心痛欲绝。只是因为年纪大了阅历丰富,他忍住了没有大哭。
其他人也都眼眶泛红,然而因为来自冥皇帮,都是有过故事的人,所以都忍住了没有哭。
他们就跪在棺材两旁,此刻吴眉遗照前站立的,只有三个年轻人——
郑锦良打头,邱习渊和阳希冉在后,几个人都屏息凝神盯着吴眉的遗像。最前面,郑锦良的目光那么迷离,仿佛深深陷入了沉思。身陷回忆的泥淖,怎奈他如何挣扎,也上不了岸。
……
就在前不久,两人因为同病相怜,在一次夜深人静大家各自散去各回各家的时候,两人相约要去失忆喝一杯。
那个时候,郑锦良忽然就觉得心潮澎湃。
月光下,身边的女人身姿干练潇洒,然而被月光照耀得莫名就柔美。
他忽然有些怔神,乱了心智。
失忆中,他们就坐在饮酒间没有往里面的舞厅去,吧台的灯光柔美却也昏黄,照在脸上看不真切。两人喝了很多,终于都有些迷醉,郑锦良忽然爽朗大笑几声,问吴眉:“你喜欢阳梓焕,多久了?”
闻言,吴眉又是将杯中的酒一饮而空,脸颊微微潮红,终于小女人一般表现出了柔弱的一面。
“你猜。”
只两个字,吴眉说得微微玩味,然后俏皮一笑。
郑锦良却无比正经,果真猜起来:“一年?”
“NO。”吴眉摇摇头,笑得狡黠。
“两年?”
“NO。”她仍旧毫不犹豫否认。
“五年?”这次,他索性放大了尺度,却遭来她的白眼。
“……五年?那会儿我才十五岁,早恋不是好孩子。再说了,那会儿我还不认识他呢。不说我了,说说你吧,你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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