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书房内只有箫绝夜一人,冉倾烟将贺兰飞舞带到之后也施礼退下,房中顿时安静得令人拘谨。贺兰飞舞上前两步垂下眼睑,“不知皇上传召,有何吩咐?”
箫绝夜沉默片刻:“贺兰飞舞,你果真懂得看一个人的命盘星相?”
贺兰飞舞一怔,箫绝夜已经接着说道:“方才你与太后在御花园所说的一切,除了最后你在太后耳边所说的几句话之外,朕都已经听到了,不必请罪,朕绝无怪罪之意,只是有事请你帮忙。”
贺兰飞舞了然,接着摇头说道:“臣女不敢,请皇上吩咐。”
莫非他想知道自己最后跟太后说了什么?目前为止,那还是个不大不小的秘密……
箫绝夜略略迟疑了片刻,才微叹一声说道:“朕是想,既然你会看命盘星相,朕便带你去见一个人,看看能瞧出什么。”
贺兰飞舞不由皱眉:“听皇上的语气,这个人想必十分重要,皇上……果真信得过臣女?”
“朕不是信得过你”箫绝夜微笑,笑容虽暖,却又透着帝王独有的锐利,“朕是信得过自己识人的眼光!何况,若非心怀坦荡之人,说不出御花园中那些话。随朕来吧!”
历朝历代的天牢似乎都没有太大的区别,阴暗,潮湿,不见天日,散发着令人作呕的味道。
最阴暗、最隐蔽的角落里有一间小小的牢房,若非箫绝夜带路,贺兰飞舞只怕很难找到此处。此牢房终年不见阳光。地上胡乱铺着些杂草,一个头发蓬乱的女子靠墙而坐,抱着双膝仰望着通风口出神,眼中一片迷惘。
“在等你的同伴来救你?三年了,还是不肯死心吗?”
低沉清冷的男子声音传入耳中,女子毫不意外地转头,并淡淡地笑了两声,很有几分阴森:“皇上,您来看我了?多谢!不过若是为了从我口中问出什么,趁早请回。”
黑暗中看不清女子的脸容,只能隐约看出她身材瘦削得可怕,几乎只剩皮包骨,在这种鬼地方待上整整三年,能活着已是奇迹。
箫绝夜沉默片刻,突然微微一笑:“梅烛影,你究竟在等谁?三年来你受尽酷刑,却始终不肯说出其他同伴及卧底在朕身边的目的,朕十分佩服。”
想到那些令人生不如死的酷刑,梅烛影嘴角微微一抽,随即又是一笑:“我说过我已经不可能记起从前的事,便是想说也无从说起。自然,若非如此,我只怕早已在你的酷刑下招供了。”
箫绝夜挑了挑唇:“你咬牙挺过所有酷刑,始终不曾自尽以求解脱,是因为相信你的同伴一定会来救你?这就是支撑你活下去的理由?”
梅烛影眼中的迷惘又加深了几分,轻轻摇了摇头说道:“我不知道,我已经什么都记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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