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修齐的感觉何等敏锐,神色微动,一把抓住林凝眉的手,哑声道:“我自己擦吧。”
听了这话,林凝眉凤眸微微眯起,菱唇上的笑意更为深浓几分,手指轻轻摩挲着男人的面颊,刚冒出的胡茬刺手的很,在她指尖留下一道又一道的红印。
“将军,你我本是夫妻,我照顾你也是天经地义的,更何况你现下受了伤,要是再乱动的话,伤口挣开了怎么办?你自己不心疼,我可还心疼呢!”
即使林凝眉说这话时面上带笑,但聂修齐颈后的寒毛却陡然炸起,面色有些发苦,眼睁睁地看着自己两手被小妻子按在炕上,不得动弹。
聂修齐早就清楚林凝眉的力气不小,但直到此刻他才清楚这个‘不小’究竟到了何种程度,甭提一般的男子,就是两个他叠在一起,恐怕也制不住林凝眉。想到此处,聂修齐心下羞惭,面皮发热,连带着整个身体都热了起来。因怕林凝眉受了寒,火炕是时时烧着的,此刻处于这种热度之下,聂修齐觉得自己的理智在渐渐消退,眼珠里也满布血丝。
林凝眉坐在炕沿上,将锦帕在铜盆中洗了洗,登时血色便在水中弥散开来,看着这刺目的红色,她的神色更冷,就连身体都不由自主的僵硬几分。
当锦帕再次覆盖在聂修齐身上时,林凝眉不出所料的见着了男人身体的变化,微微俯下身子,柔软地仿佛缎子一般的墨发盖在聂修齐精壮的胸膛上,红唇一开一合,低声开口道:
“将军,我弄疼你了?”
聂修齐喉结上下滑动,猿臂捞住林凝眉纤细的腰肢,直接把人带到炕上来,一个翻身,压在了这坏心的小娘子身上,好在聂修齐顾忌着林凝眉怀了身子,也不敢用力,两臂撑在软枕边上,咬牙切齿地道:
“你是故意的!”
林凝眉眨眨眼,面上的笑意越发显得无辜,问:“什么故意的?将军所言我实在是有些不懂呢?”
聂修齐噎了一下,不知该说些什么,他清楚自己下身硬的厉害,怕伤着了小妻子,就直接翻身下炕,准备出去冲一冲冷水,还能清醒一番。
见着聂修齐的动作,林凝眉皱眉:“回来!”
站定脚步,聂修齐转头望着坐起身子的小娘子,聂修齐问:“做什么?”
凤眸一冷,林凝眉此刻也不打算隐瞒自己的怒意了,面上笑意尽收,道:“你自己做错了事情,本该受罚,现在出去作甚?”
聂修齐闭口不言,呐呐摸了摸鼻子,也不知该怎么解释才好。行军打仗怎么可能不受伤?以往聂修齐受的伤比现在重太多了,但他依旧咬牙挺了过来,所以此刻也没把这点小伤放在心上。但现下见着小妻子略有些浮肿的眼睑时,心中才升起了几分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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