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靠泊了,当我看到码头缆桩的时候,我分明能感觉到我的眼里充满泪水。
期待的人并没有来,新来的女翻译,穿着厚厚的衣服,无法看出她的身材。然后就是把我们集合到船长房间开始点名。
“陆盛徽”
“到!”船长满面春风。
“吴嘉富”
“是我,是我。”大副每次都会与众不同。
大厨这个时候接了一句嘴,怎么整的跟上学一样啊!
“哈哈哈”大家都笑了。
“不许笑!”
“苏”女翻译迟疑了一下
大家心里一阵暗喜,哈哈这个字不认识了吧。
大管轮叫苏昰(shi)这个字船上除了大管轮,没有人认识,我们都暗地里叫他苏日正,或者苏曰正。
正当我们期待女翻译叫苏日正的时候
代表问;“船长,这个人叫苏昰(shi)还是苏昰(ia)?我以前读大学的时候见过这个字,是个多音字。”
大管轮活了50多岁都不知道自己的名字是个多音字,后来我们才知道女翻译原来是人家口语大学古口语系毕业的。
代理又来船上告诉船长告诉货卸不了了,货主已经破产回国了。
我心里仿佛能想到货主,一个人不远万里,来振兴当地的经济,你们不给他电,不给他油,不给他水,他都坚持住了,你们连原材料都不给人家卸,人家拿什么生产啊,货主这一辈子都不会再回来了。
船长问能不能给公司打个电话?代理开车拉船长下地去了代理公司。
过了两个个小时,船长回来了召集大家开会,告诉大家现在公司正在跟货主协商赔偿,可能大家还要在这待一段时间。
船长又说:“我特地给大家申请了下地休息,大家分两次两批下地,代理呢要求我两次都得下去,所以大副你辛苦一下就不要去了你要在船坚守岗位,其他人员分成两伙,大家先去代理公司,每人有10分钟的时间给家里打电话,打完电话大家去罗津最大的饭店吃饭。”
船长说完这话特地看了一下大副,心里想,小样的,我弄不死你,好歹我才是船长。
大副已经满脸怒色,扔下会议记录本就走掉了。
船长特地强调了纪律,在路上不准大声说话,不准大笑,到饭店喝酒后不能戏耍服务员。
我在代理公司给我妈打了个电话报了平安,机舱一个卡带给家里打电话,没想到家里人以为他死了,把坟都给他修好了,正在犹豫里面该埋他的羽绒服还是棉袄的时候,他把电话打去了,我说你太幸运了,一件羽绒服要好几百呢,埋了可惜了了。
一屋子人围着一个老式电话机,在船上那么多想说的话,在真正打通电话的瞬间,却不知道该怎么表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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