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直气壮地说,说完一边使劲儿拉门,一边对师傅说,“师傅,少年宫!赶时间!”
我气不打一处来,用尽身上的力气拽着门不放手,我吸了口气,尽量忍住心里的火气,“那阿姨我跟你们一起走可以吗?我病了,得去医院,我已经等了二十几分钟了,你不排队,好歹让我也上车吧?”
那阿姨瞅了我两眼,不屑地说,“我这去少年宫,跟你不是一个方向!得绕!姑娘你就别耽搁我时间了,自己等下一辆吧啊!”说着她就来扣我的手,叫我放开,我说不放,她就火了,指着我鼻子骂说,“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干什么的,你病了上医院自己坐车去,我这车上有小孩,要被你那不干不净的病传染了怎么好?”
这话一出来我整个人都不好了,敢情我坐个车还要职业歧视是吧?我心里的火攒起来,可人病了,说话有气无力,吵架都少了气势,我说,“你把话说清楚了?什么我干什么的?你抢车你还有理了?!你滚下来!这是我等的车!”
“嘿!给你脸了是吧?”阿姨横眉冷目地瞪我一眼,单眼皮的势力和刻薄一览无余,指着我鼻子骂说,“我刚站在小卖部买东西可看见你从楼里出来!这邻里街坊谁不知道里头住的全是夜总会养的鸡?你身上什么病干不干净我怎么知道?”
“你才鸡!你全家都是鸡!”我气势弱了下去,“我招你惹你了?抢车你还有理了!你连鸡都不如!”
后来,后来我放手了,被那个阿姨骂得狗血淋头不说,晕乎乎的一瞬,还被人推开了,而那辆出租车疾驰而去,扬了我一脸的灰尘,站在路边快把肺给咳出来。四周来来往往的人都漠然地走开,顶多是看好戏地瞄两眼。
我想哭。可想着大街上哭太丢脸,就一直憋着。
索性后来我没等一会儿,又来了一辆车,一上车我就脆弱了,玻璃心了,跟师傅说完去医院后,眼泪就哗啦啦冒出来,吓得那师傅频频回头看。我不知道自己是什么贱命,没有家人在身边,也没有朋友在身边,生病了一个人打车还被个老女人欺负,我觉得周身冰冷,一点温度都没有。
这个城市真的太冷漠了,冷漠得叫人害怕和心寒。
后来我在医院住了一个星期,淋了雨引发的急性肺炎支气管炎一下子冒出来,咳嗽了半月有余,这两年从不生病的人,一下子病坍塌了,倒霉得我都不敢喝水,怕被噎死了。
这期间只有林蝶来看过我,给我买了点水果,林蝶每天忙着陪酒赚钱,偶尔在上班之前在饭店熬点鲫鱼粥送来,叫我好好休息,好利索了再回会所上班。我一直把林蝶的那份情记在心里,因为有她的探望,我在医院里才没那么可怜。周围越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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