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窗外,沿线(下)

星期二?是个什么日子?仔细想想,今天是星期一,九月九号。从我书桌上那页印着辆现代索纳塔的台历上,查不到任何有关这一天的什么特殊含义。此时的我只听见宇多田的嗓音还算美妙,发音没有任何俚语味道,吉他调子颇有付宇的风格(怎么突然间想起了付宇呢?)。但据我所知,宇多田似乎不是日本关东地区的人,而其余的:她长在美国,受西方教育,有哮喘病,是个并不漂亮但又号称“美女”的东洋歌手,出过五张专辑。

关于歌手,生活在这个年代的我注定能够知道好多好多。流行什么,时尚什么,明星什么……什么什么的,也就是我们这代人在对像一把漏勺似的生活用零零散散的“什么什么的”乐此不疲地填充着。填下去,漏下去,再填,再漏——实际上,“填”——“漏”这个过程,便是我们生活的全部。

我从CD盒中翻出歌词,边看边一首首听下去,旋律忽而明快,忽而和缓,以至让我很想祈盼到的睡意无法光临。我按了按前额,清醒了不少。当然,我想不出要去打盹的理由,所以,得不到理由的事情也就不去做了吧。但只除了一件事:想念茹琳。她居然就那样悄无声息地走了,而且预谋了一年之久!天那,那么可怕!不给我任何理由,也许确实没有理由,她也无可奈何,但我就是想不通,想不通便要如黄河入海般地想念她,我相信到什么时候都一样。

高珊珊明白地说在安定门地铁站口等我,我想象着十有八九又会等她不少时间。安定门桥正在施工,此时正是下班高峰,汽车、自行车、行人挤成一团,竟还相安无事。我一个人站在地铁门口活像个刚吃饱了的流浪汉。不巧的是,地铁口正好有个流浪汉向我行乞,使我这种感觉瞬间荡然无存。我给了他一枚五角的硬币,他居然还赖着不走,没办法,只好往地铁站里逃去。刚好高珊珊从地铁出来,闷着头往上面走着,因为她的那件薄得可以的白色外套格外显眼,所以一眼就能认出来是她。我迎上去,走到她旁边,她居然一点也没察觉。

“喂!没看见我?”我轻轻拍了下她肩膀。

“天!”她似乎吓的不轻,“你?你怎么像鬼一样?”

“在想什么呢?要是这样过马路非被撞不可。”

“去!才不会呢。”

“刚才你怎么回事啊?”

“什么怎么回事?”

“第二个电话——像撒癔症似的,是有什么事不好在电话里说吗?”我和她路过那个乞丐时说。

“唉……”她叹了口气,“怎么说好呢,偶尔碰到烦冗的事难免这样。反正要解决的事情有一大堆,慢慢来吧。”

也好,慢慢来——活像邻居那个七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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