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不得其平则鸣,人之于言也亦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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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掩面而逃的丁香姑娘,自然就是瑈璇了。
与朱瞻基一起自交趾缓缓行而慢慢归,一路游山玩水,云南广西浙江再进直隶, 正常四五个月的路程,直走了八个多月。瑈璇虽改了女装,却不愿坐车,说是中蛊毒不能动时坐怕了,只跨着小马与朱瞻基并辔而行。一个极高大魁伟,一个极纤细瘦小,俯身仰首,却还是说不完的话,叽叽呱呱嘻嘻哈哈,洒下无数欢声笑语。若不是瑈璇挂念白烟玉,两人直当这路永远走不完,还不知回不回来。
那日进城,朱瞻基本想带瑈璇一起回东宫,向父母坦然直告。瑈璇却不愿意此时贸然出现,尴尬为难。朱瞻基沉吟再三,只好同意她先回陈府,自己到家择机先禀明父母,更关键的是报告皇帝。朱瞻基想来想去,父亲母亲素来疼爱自己,即使知道瑈璇的事,也不会难为她;皇祖父却不知会如何反应?会饶她这欺君之罪吗?倘若不,又该怎么办?
更头疼的是,东宫现在已有一太孙妃,一太孙嫔。这个明明是自己最爱的女人,却不能给她最尊贵的名位。难道让她进宫,每日对这一妃一嫔叩拜请安?就是皇太孙自己,也从不愿意瑈璇当面恭谨,二人称呼一直是软绵绵的“哥哥”浑厚的“瑈璇”,如何能想象瑈璇对胡善祥和孙巧行礼?
两人相对默然之后,便决定了瑈璇另行乘马车,远远跟在队伍的后面,自行回陈府。但难道,从此装作不认识,形同陌路?朱瞻基实在郁闷。当日因陀罗补罗城山上的痛悔,嗫噬着皇太孙因爱沉醉的心。
待瑈璇的马车快到聚宝门,远远却见朱瞻基在城楼上与人对峙,城墙下一大群人紧张地仰望中,那百户已要点燃火炮。正巧天上有只黑鹰,瑈璇无暇多想,立刻便招呼黑鹰夺下了火种。
一片混乱中,却听到灵霚锄药的叫声。急催马车赶到,白烟玉已经被锦衣卫带走了。后面的事情不必多说,瑈璇又是改装又是回忆往事,才费力地和灵霚锄药证明身份,住回了自己府中。这几天日日盯着朱瞻基救白烟玉,好容易今天有了结果,便迫不及待地来见了白烟玉。
白烟玉昏昏沉沉,以为自己见了鬼,只凄然央求:瑈璇,带我走罢!待得瑈璇说明一切,白烟玉试试她的手脸温热,又看到她有影子,终于相信她是活人。惊喜之下不禁又哭又笑又是埋怨。两人絮絮叨叨半天,才把这一年半的悲欢草草说了大概。
瑈璇安慰白烟玉,朱瞻基已经奏请皇帝,赦免了她,让她不要担心。白烟玉踌躇着却问:那刘旌呢?见瑈璇不解,又把那日的情况细细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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