嗽几声,朱瞻基自回忆中清醒,明白现在不是思索的时候。四顾望了望:“夏原吉呢?”
杨士奇答道:“娘娘安排夏大人留在京城处理政务。”
朱瞻基点了点头,不再多问。母亲遇变不乱,这桩桩件件都安排得有条不紊。
一行人进了北京城,英国公张辅迎了上来。城内一片冷冷清清,商铺酒楼茶肆饭馆全都关着门,街上不见行人,只有一队队的士兵巡逻。
朱瞻基奇道:“这是做什么?”
张辅恭恭敬敬地答道:“圣上驾崩,殿下不在北京,皇后娘娘命全城戒严。”
朱瞻基微微颔首,道:“吾现在到了,传令解除戒严吧!”这已经戒了二十多天了,肯定影响百姓生活啊。
张辅迟疑了下:“殿下。是否等一等?等到殿下登基之后?”
杨士奇也道:“就怕,有变。”百官都是担心汉王和赵王,还有其他许多不知道的危险。
朱瞻基一怔,仰望碧空,朗声笑道:“天下神器,非智力所能得!况祖宗有成命,孰敢萌邪心!”
张辅杨士奇对望一眼,崇敬地仰视着这个年青的皇太子。自信、果断、天子威仪。心中的疑虑担心忽然一扫而空,齐声应道:“臣,遵命!”
朱瞻基进了宫,拜见母亲。张皇后又惊又喜,一边拭泪,一边扶起朱瞻基:“我的儿,你可回来了!”皇帝猝死,二十天国中无主,汉王虎视眈眈,张皇后表面坚强,心中担心之极。
朱瞻基问道:“母后!父皇到底为何驾崩?”
张皇后踌躇不语,半晌道:“陛下五月十二日倒在钦安殿,回来便不行了。召集大臣宣布了遗诏,十三日便驾崩了。”
朱瞻基诧异:“钦安殿?父皇在那里做什么?”
张皇后叹一口气:“陛下素有‘阴症’,不知从哪儿弄来个金石之方,日日在钦安殿试炼丹药。几个内官吃了都说不错,陛下一点点服用,果然精神健旺了很多。谁想到,这服了一个多月,就出事了。”
朱瞻基默然。所谓“阴症”,也就是外邪入阴经,由于阳虚外感风寒。父皇一直体弱,多年的压力更是摧残身心,乍登大宝,大约也是想着服些金石丹,改善健康,多多享受来之不易的胜利。
张皇后拭了拭泪,又道:“另外被翰林侍讲李时勉也气得不轻。”
朱瞻基眉头一皱:“气得?”
张皇后叹道:“这个李时勉是太宗时的老臣,一向说话不假思索。前一阵上了个奏章,不知道说的什么,皇上当时就气得把他叫到偏殿,金瓜打了一顿。临终时,皇上还叫‘时勉廷辱我!’,真是气坏了。”
朱瞻基一拍龙案:“岂有此理!这李时勉在哪里?”
张皇后道:“本来准备贬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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