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狠心,安衡师太能忍得了寂寞,忍得了长达百年的寂寞。
宴芳春不忍再看,她再爱玩笑热闹的性子,也知道要给风苓乐留一点发泄的空间,随即便悄悄退了出去,顺带着捎上了门,却又不放心离开,站在门外安静地听房间里的低低啜泣。
南宫玄亦是在门外听着,心里没来由地升起对安衡师太的一点恨来。他安衡师太洞彻人心,能够顾及天下苍生,为什么就不能顾及风苓乐,为何非要在此时坐化,难道是要世人非得为她流泪送行,才能安心吗?
可南宫玄也明白,安衡师太知道风苓乐的选择,那条路上的苦楚,从来不会变少,只会随着世间增多。
可他也知道,安衡师太又何尝不为难?再说这个早就该归天的人逆天改命,算是与天挣命才活了百余年,此时坐化而去,何尝不是一种解脱?
世间众生,说到底,谁又逃脱了自己的劫呢。
(本章已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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