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来沾床就睡的殊华,今夜难得失眠了。一直辗转反侧,脑中不知在想些什么。其实殊华自己也不清楚这般烦躁是为哪般,关于佛瑾的事,其实她早就看开,并没有什么心结,今天这样只是不喜欢纠纠缠缠的罢了。
殊华仰面朝上,看着上方起伏不定的纱幔,魔界的夜风有些凉。殊华不觉将锦被往上拉了拉,掖得更紧了些。
空气中弥漫着一抹紫藤花香,殊华有些愣神。如此浓郁的香气,想是这魔界在不知名的什么地方必定有一片花园。殊华不经想起些被遗忘的陈年往事。
正待殊华想的入神,却被忽然出现在床边的佛瑾给搅了。
殊华看了眼站在床边正盯着自己的佛瑾,幽幽道:“魔尊这个时辰出现在我房里,怕是不合适吧。”
佛瑾行至榻边,缓缓的坐了下去。殊华见状赶忙坐起身来,将身上的棉被裹的紧了些。
殊华活到如今,真正怕过的只有两人。一是浅释,因他的过去、修为、智商都是神圣不可侵犯的,殊华自认为与他相差太远,且时不时散发出的威严,也是令人胆寒,即使从未在他淡漠的脸上看到过其他表情。
而殊华另外怕的一个便是如今眼前的佛瑾,佛瑾虽是魔族其实本心不坏,只是在多年的耳语目染下多少失了本心。殊华对于佛瑾的高法术霸道性格都是不怕,唯一怕的是他的执着。说难听点殊华觉得佛瑾有些死心眼。对于纠缠不清的东西,殊华处理起来最是不擅长。
年幼时殊华曾听佛瑾说过这样一番话,他说:“没有人生下来心就是黑的,即使身为魔族,幼年时却也有纯真的时候。只是后来在所见所闻中摸出一套属于自己的真理罢了。其实天界与魔界没什么不同,唯一不同的便是魔界活的太过现实,而天界却喜欢安于现状,编织些莫须有的美梦给凡人,以此巩固自己的地位。我私以为那不是长久。”
当时的殊华觉得他说的也不无道理,只是如今想起来却是不敢苟同。人生在世有时糊涂有时醒才会过的潇洒,太过现实或太过虚幻都累,两者互相矛盾,只有将两者中和才是一种境界。
殊华收回思绪,看着榻边的佛瑾,一直不曾说话,却盯着自己不放。殊华十分不喜欢,皱眉道:“魔尊深夜到访所为何事?若是无事,我就要休息了,还请离开。”
佛瑾拿起殊华散落在榻的墨发,眼神凄哀道:“殊儿,非要与我这般生疏吗。再怎么说以往我们还是很投缘的,你怎的就狠心这样将我抛弃了呢?”
殊华搓了搓身上的的鸡皮疙瘩,抽回佛瑾手中的发,淡淡道:“你有什么就说,我最瞧不起说话拐弯抹角的。”
佛瑾见自己的撒娇不起作用反而引得殊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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