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城的路上,亦有人快马赶了过来,忆兮蹙眉,却见那人翻身下马,却也朝这马车疾步走来。
“殿下。”
狭长的眸并未有什么变化,薄凉的声音却也淡淡开口。“出了何事?”
那人抱拳回禀道:“按你之言,属下等已快马赶去了秦府,可秦府上下丫鬟仆人已全部遇难,还未找到秦夫人与秦大人。”
“全部遇难?”忆兮一惊,果然,这幕后还有人吗?此举是为灭口?
“如实奏报,细查秦府还可能留下的证据。”夜梓珏神情不辨,俨然没什么吃惊的。
“是。”
看着依旧平静的人,忆兮微微蹙眉。“你早就猜到了吗?”
“擅开私盐,且有毒,你觉得秦裕会有那么大胆子吗?”夜梓珏冷笑。
“你猜到是谁了?”
“本王只信证据,父皇也只看证据,而现在,唯一能追查的人也只有秦裕,猜不猜到,有什么重要吗?”
“可是真相……”
“真相?真相是什么?”忆兮一惊,不曾想他会这么问,一时亦不知道如何回答,却听那薄凉的声音传来。“真相,是胜利者造就的摆在人眼前的东西,即便事实并非如此,可却是别人认可的真相。”
忆兮一顿,却也明白了几分,原来不管在何处,不是真相才会胜利,而是胜利了,才会有真相。
···
黑暗的石室内,四面墙壁是人为凿出来的光滑,墙壁上是修建好的灯槽,燃的正旺的油灯微微有些晃动,四下寂静,连轻微的脚步声也能听的一清二楚。
石室中间摆放了一张太师椅,而那椅上结结实实的捆绑着一个人,他或是挣扎太久,或是没了力气,一直垂着头,似在等人宣判身死。
厚重的铁门之声传来,房间的灯火也应声而亮,晃晃悠悠的火光,竟也如黄泉之路引路之火。
进来人身着青衣,约莫中年模样,而跟随他进来的黑衣男子,手上却有一个托盘,托盘上,放着一把精致的酒壶,酒壶旁是金光灿灿的酒杯。
秦裕背脊一寒,眸光亦多了几分惊恐,可奈何身子被捆绑在椅子上,口中亦有封口的布条,饶是再挣扎,亦动弹言语不得半分。
来人缓步走近,随手亦扯下了那封口的布条。“秦大人,辛苦了。”
“你们是谁?”秦裕惊恐的望着眼前的两人,视线亦落到那金樽之上,脸色亦煞白了几分。“你们要做什么?”
“素闻秦大人有勇有谋,却也不会不明白我来此的目的吧!”那人淡淡开口。
秦裕面色一暗,却也猜晓到什么。“你们要杀我?是姚公子派你们来的?”
那男子不答话,却也只是淡淡勾起嘴角,明明是笑意,却让人背脊发寒。
“不,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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