凛独自立在夜色下的荒地上,抬头往远处的帐篷看去,眸底瞬间带过复杂的光泽,似喜似悲,慢慢地沉淀到那幽黑至深之处,了无痕迹。
···
一连数日,忆兮亦在这处禁地上,几乎足不出户不眠不休。
帐内又多处一名将士,她只觉疲惫、失望、愁苦一股脑地涌了上来,心口就像压着块大石头一样难受。
而出了伤员的帐篷,消完毒,这才朝一旁的药帐走去,气闷地以手撑头看着那些医书草药。
如果有实验器械和必要的药物,这毒根本算不得什么,而现在除了恼,除了找药方。
“又多了一人?”杨忠看她此摸样,也猜到一些。
忆兮点头默认,一筹莫展。“该用的药方都用了,可依旧没有一丝好转。”
杨忠亦是轻轻叹气,未再多言,便也继续手上的事。
忆兮亦不多言,刚想低头做事,却不想眸光一寒,手亦触碰到别在腰间的弩枪上,扣动扳机,短箭呼啸而出,一切都在瞬间。
而一旁的杨忠亦是一愣,侧眸望过去,这才看见一旁的竹笼旁一条长蛇被利箭钉在远处,尾部亦在盘旋,而它口中原本的小白鼠也因这一箭从它空中松开,血色的绒毛上带着明显的血迹。
而杨忠仔细看了那蛇时亦有些唏嘘。“这是沙漠常见的蛇,名唤火晰,剧毒无比。”
忆兮收好弩枪,这才走近。“好在未伤及到人。”
“这是最后一只小白鼠,被这蛇咬了,只怕也活不了了。”杨忠亦道。
忆兮亦没说话,看了一眼那笼中的小白鼠,虽有些踉踉跄跄,但并未倒下。
忆兮微微蹙眉,道:“杨军医,这只小白鼠也给它注射了带毒的血了吗?”
“嗯,因为这是最后一只老鼠了,也新研究了一张药方。”杨忠亦道。
“那中了这蛇毒,大概多久会丧命。”
“这蛇带有奇毒,不超过一刻钟必定丧命。”
忆兮眼眸微紧,一刻钟,那便是十五分钟了。
杨忠亦微微蹙眉,走过来,道:“怎么了?”
“你不觉得这小白鼠很奇怪吗?如此重的毒一个正常人都抵不过一刻钟,而它应该一触即无活路,而现在竟还能站起来。”
杨忠亦是蹙眉。
忆兮却继续道:“这小白鼠先观察一下吧!我会命人再带些小白鼠过来。”
不知为何,脑海里总有个想法,以毒攻毒。
而这几日,凛一直留在这里,白日除了看兵书和行军的安排,最多的也是看着忆兮。
忆兮吃着东西,看着一旁的凛,亦是微微蹙眉。“怎么了?这样看着我。”
这里的吃食亦是从外间送来的,而这几日凛和忆兮基本都是同桌而食。
虽不是没见过她没日没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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