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鱼心里一疼,这样悲伤的秦照琰几乎没人能看到吧。
“他不会怪你的,他是你的好朋友,他只会在上面祈祷你能百岁无忧,平安幸福。”
“……”
他不会怪你的,他是你的好朋友。
秦照琰搂着她手臂紧了紧,俊雅的眉目,凝了几分自责,“怪与不怪,我心里都担着愧疚,这愧疚会带到我去见他的时候。”
“……”
叶沉鱼的心被猛击了一下。
她坐起身,看向侧躺的秦照琰,“这是你的心结吗?”
如果这是他的心结,她要怎么解开呢?
他已经执念到这是他的责任,这种执念还深深刻进了他的骨子里,她要怎样才能驱除呢?
而且,这种执念还是因一个死去的人,他的挚友。
走了的人,永远会在活着的人心里占据一份重要的位置,这个位置无可取代,独一无二。
比如,她爸爸,在她心里的位置,完全是无人可取代的。
“嗯。”
是吧,杨思铭的死,他一直内疚,这是他的心结吧。
听到他的肯定,叶沉鱼微微愣了下神,这会是他的心结?
不对。
这或许是他的一个心结。
但,杨思乐说过,他是十三岁之后才对女人过敏的。
“照琰,你对女人过敏不是天生是吗?”
怕触及他的情绪,叶沉鱼小心问道。
秦照琰眸色滞了一下,睨向叶沉鱼,俊雅的眉目紧锁,如鹰隼的眼睛,落在叶沉鱼粉嫩的小脸上,想从她的神情中,探寻着什么。
叶沉鱼尽量保持波澜不惊的平静,可,秦照琰直直盯着她看时,她心里慌乱的不行。
半天,秦照琰仍是盯着她看,她心里发虚,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弯身搂住他,像考拉粘着树似得,搂着他。
她这一抱,就像是万能钥匙般,不仅打消了秦照琰的疑虑,还让他乖乖说了出来。
“不是,十三岁之后开始的。”
十三岁?
看来杨思乐说的没错,那他十三岁又发生了什么呢?
忽然,她发现在秦照琰身上藏着好多的谜团。
唉。
杨思乐说,她是秦照琰的药。
可,她这味药真的能解开他的心结吗?
算了,今晚暂时不想了,他已经向她透露了六年前的事情,她不能一次性的听太多,否则,会惹他不高兴。
六年前的事情,已经令他够自责内疚了的。
现在她还强行让他回想起六年前的事情,从而导致他今天一直魂不守舍,他伤心,她也跟着难过。
“照琰,谢谢你告诉我你的事情。”
叶沉鱼搂着秦照琰,趴在他身上喃喃自语。
“小鱼。”
蓦地,他低唤了声。
“嗯?”
叶沉鱼低声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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