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青找了个地方坐下,落在窗台前与灿烂苍穹相对立,她的柔情是冬季里的暖风,是夏季里的斜阳,她柔声说:“公主虽然与从前大不相同,可也要懂得礼义廉耻。”
贺兰倾城抬头定眼看着她。
青青低下头有些窘迫,说:“公主大病之后便让奴婢们把您当朋友,奴婢想,朋友有朋友之间应当是最贴心的,可有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你说。”贺兰倾城仿佛能料到青青想要讲的是什么。
青青说:“奴婢知道公主对六皇子有心,可公主即便是有心也要时刻提醒自己,公主与六皇子绝不是萍水相逢知己人,而是骨肉至亲。有些话,从奴婢的口中说出来自然是不太妥当的,可这后宫当中处处是眼睛处处是耳朵,一旦有谁瞧见了不该瞧见的,再以讹传讹道听途说,到了最后即便是干净的也变得不干净了。”
她的意思贺兰倾城何尝不懂,只是贺兰倾城现下不想活的那么明白,在现代时,贺兰倾城便是活的太明白,一切都严格按照自己的原则,有些人能接触的不能接触的,有些感情能触碰的需要戛然而止的她都要分个明明白白,以至于她还是王莨的时候身边除了生养的父母便什么都没有了。
人们说她王莨太过于死板,也有人说她王莨是个古怪的人,不懂得人事变通,太明白有的时候就是自掘坟墓,把自己活生生的埋葬最终走向死亡。
捧着参茶贺兰倾城没说话,看着参片在茶面上慢慢的沉淀下去,被子里的茶水逐渐变成淡黄色,人生即使如此,一出生谁都是一杯白水,你往水中加什么样的颜色加什么样的东西,那这杯水就会变成什么样。
所以,有的人的水变成了黑色,有的人的水变成了五颜六色,能够保持纯净清白的人少之又少。
人都有私心,私心纠缠着欲望,欲望促使自己要做什么。
人,总是可怜的。
“你说,过去的我活的洒脱吗?”贺兰倾城隔了半晌才问。
青青摇摇头。
贺兰倾城笑了:“是了,从前我过得不洒脱,以至于任何人都能骑在我的头上,比如晟泷贵妃,她总想不知不觉的置我于死地,比如陆卫,总视我为眼中钉即便她的御城公主只是封号也全然不顾,生来从未曾有人保护过我,所以后来的每一步路我都走的格外的艰辛。如今我大病一场,周遭给了我一个重新来过的机会,我的时间就不再是大家的时间了,我的时间就不再是空白无用的了,我的人生也是如此,如同这杯水,它原本清澈透明,你往里面放了参片,时间久了它便变成了淡黄色,而我想让我的水保持清洁,就一定要将水中先放入不被轻易浑浊的东西,这样,即便是别人想让我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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