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队完毕,景王翻身下马,提剑上前,单膝跪于地上,周身的铠甲在阳光的照耀下,发出刺眼的寒芒。
迟韵抿了抿唇,缓缓展开了手中的圣旨,朗声宣读完毕后递与景王。
他微笑着上前,双手相扶:“景皇叔,辛苦了!”
景王一笑:“为皇上效劳何来辛苦而言!”
“景皇叔对皇上衷心耿耿。”迟韵言不由衷的笑道。
“自然。”迟瑾年微笑。
“皇上,速速入宫吧。父皇病重,想要看看皇叔。另外,今晚皇上特意准备了家宴,为皇叔接风洗尘。”迟韵笑道,眸光中的笑意却未达眼底。
“为何是家宴?难道此次皇上不打算犒赏三军?大宴群臣了?”迟瑾年便随着他往宫中走,便随意的问道。
“父皇的意思是,今晚先为皇叔接风,大宴群臣想要等三日之后。”迟韵解释着。
迟瑾年笑着点头:“皇兄总是疼我。”
“那是。皇叔为大漠立下了汗马功劳。父皇感激不尽。”
两人边走边说,不知觉间已经走入了宫门,身后传来了宣武门关闭的沉重吱呀声,迟瑾年停足,朝后看了一眼。
“怎么了皇叔?”迟韵含笑问道。
“无妨。”迟瑾年摆了摆手,压抑在心头的不祥之感更加的强烈了。
“那就好。父皇现如今在养心殿等着,我们先去看他吧。”
“好。”
养心殿内,皇上躺在龙床上,面容憔悴枯槁、面色灰败,已是半身埋入土的人了。
迟瑾年看着他,不觉有些心酸。
“皇兄,你怎么成了这个样子?只是短短的一月未见!”
皇上挣扎着从床上要爬起来,被迟瑾年制止了:“皇上躺着便是,臣弟就在这里陪你。”
皇上唇角动了动,扯出了一抹苍白的微笑,他伸出手握住了景王的手,问道:“怎么样?此次平叛可是遇到什么麻烦没有?”
迟瑾年一笑,俊朗的眉目如同清风拂过:“臣弟出征岂有不胜之理?再说萧家的叛贼怎能同臣弟率领的天子之师比较。臣弟还要多谢皇兄的信任,这一战才能顺利告捷。”
皇上苦笑,嚅嗫着嘴唇说道:“那就好。那就好!只是不知道这一战,我军的战况如何?”
迟瑾年闻言,缓缓地笑了,清冽的眸光中透出了几丝玩味:“说来,这一战是臣弟平生中打的最痛快的一仗了。原本以为要苦战,却不想萧家的那些叛逆遇到了臣弟,竟然纷纷倒戈,臣弟没有费多大的力气,便将他们收拾了。臣弟手中现在足足有六十万的雄兵!”
六十万!别说踏平这皇宫了,就算是踏平这大漠国也快要差不多了。
皇上后悔的肠子都要青了,面上却依然做出一副欢喜之态:“不知道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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