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斑驳也有一些,却并不显得残破脏乱。最左面的一间,墙根下面靠着一把老式的竹扫帚,长长的手柄,扎成扇子一样的扫穗。
林羽沫几乎不能去想,昨天夜里他一个人,怎样穿越荆棘,借着微弱的灯光,将屋里屋外亲手打扫,只是为了今日一早将她带来!
许南笙松开了她的手,站到她对面,伸手替她去捡衣服上,头发上的断草。她这才看清楚,他手背上一道细长的血痕,皓白的肌肤上,鲜红的血珠断断续续的沁出来,他自己却丝毫也没有察觉。
她突然忍耐不住,冲他吼道:“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你为什么要带我来这里?”
他的手骤然停顿,好一会儿,用了一种近乎将她软化的语气:“羽沫,你知道的,你知道为什么!”
林羽沫不作声了,只迟疑的盯着他的手,刚想再开口,他已经提步走上了台阶。
她心中苦涩:“许南笙,我想回去了。”
他的一只脚已经迈进了门槛,背影一顿,缓缓回过身来,看着她说:“你打算一直逃避,到什么时候?”
她轻轻仰起脸:“那你又打算一直固执,到什么时候?”
两个人似隔空对峙,许南笙眼底的痛楚和质疑,似凝成了一把冰刀,生生切割着她的坚持,她却只能更坚持。
“我……”
林羽沫正想说下去,他的手机响了。
醉月湖到今天,她一直想着再见了夏梦舒,自己该如何从头说起,她绝非有心欺骗什么,如今的局面却让她始料不及。她就像是一个怀揣秘密的人,知道得太多,越发只能缄口。何况,连她自己都唯恐隐藏不及的伤口,又该怎样拿出来示人!
一路往回走,她的脑子都是乱糟糟的。水池边上,夏梦舒一身红色束腰风衣,越发衬得她肤白胜雪,亭亭玉立。她似静静站在那里,等着他们走近,而她心里只是惴惴,一个误会还没有解释清楚,又一个误会来了,可是这一切,又真的只是误会么?
夏梦舒见他们过来,极自然的展颜一笑:“姑姑在客厅等你们,我们赶紧进去吧!”
姑姑回来了?
人果然不能存片刻侥幸,她以为自己只是偷偷回来看一眼,即便破坏了约定,也绝不至于落得这样尴尬的下场。这种面对面,无异于一个窃贼被人当场抓了现行。她又是一阵心慌气短,脚下也跟着虚浮无力了,走在一旁的夏梦舒却亲切的挽起了她的手——还能怎么办,总不能逃跑,又不能将自己变成隐形的!
硬着头皮走到了门口,千头万绪齐齐堵在发蒙的脑子里,只是转不开。夏梦舒已经当先叫了一声姑姑,她下意识的一抬眼,在许静宜转身之前,她几乎有一种错觉。起先的那一刹,她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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