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她只是和他一样
临走前,林羽沫还是给可晴留了一封信,自然没有交代去处,只让她与唐磊一起,好好的把沫色经营下去。
行李,也是不多的。
上飞机前,她心里仍有一种戚戚然,要去哪里?登机牌上的目的地,又与她有什么关系?
坐在喧闹的候机厅,俯瞰起飞前的空港,巨大的停机坪,跑道空旷延伸。天色近黄昏,不见落日,只看到天边泛金的云霞,朦胧的晕染开去,十分少见的隆冬晴空。
这好像是她第一次独自乘坐飞机。再往前,还是母亲在的时候,寒暑假里,许慕辰带着他们,四个人一起有过为数不多的两三次短途旅行。那时候总是心不在焉,回想起来,几乎根本没有好好去欣赏和感受过沿途风光,体会那些新鲜的风土人情。
或许,到底不是正常的一家四口,这种在其他家庭看来稀松平常的事情,对于他们来说,反而有一种拘束和为难。当初许慕辰和母亲,想来也是十分顾忌这一层。
大学的时候,也常有同学结伴出行。偏偏她,清清冷冷的待人,独来独往惯了,自然也不会有这样的机缘。说到底,她也想不出来有什么地方要去,有什么地方可以去。即便在这城市里,她没了父母,连个家也没有,这些年,竟然从来也没有想过要离开。
她茫然的看着落地窗外,有客机在滑行,越来越近。
上一次她来机场,还是半年多以前,荣劭卿那一次飞美国。她照例坐在车上等司机送完行出来,却一眼看到了人群中的许南笙,隔着车窗玻璃走过来,与她重叠,错过。
原来并不久,这许多的变故,不过是在半年之间。
诗句说,断送一生憔悴,只消几个黄昏。所以,她仍然是要感激的吧!
那天在病房里,许南笙扣住她的下颔,低声怒吼:“你的人,你的心,都是他的,我没有介意。连他的孩子,我也不介意!到头来,你却还是要舍弃我,你就那么急着,回到他的身边去吗?”
他必定恨极了她,才会那样绝望,最后摔门而去。
如何能不恨,他将自己的一颗真心,双手捧到她的面前,她却残忍的将它掀翻在地,冷酷如斯,恶劣如斯。
他并不知道,她对荣劭卿说的,却是另一番话。
这样也很好,如果一切的纠缠和伤害,都是因她而起,那么,也让她亲手了结!
广播里,正在播报航班信息,她乘坐的那一班,没有延误,准时登机。播到第三遍,她才起身,跟在检票队伍里,机械的往前挪。茫然的站在人潮里,身后一名年轻的男子抱着一个大约三岁的女童,妈妈面对而站,正在扮鬼脸与孩子躲猫猫,女童一边咯咯的笑着,一边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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