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针线活做久了伤眼睛,你们也别太累着。我瞧后花园的花不错,等会儿不那么晒了,你们也陪我去走一走,好不好?”邓绥站在窗棂边,凝神看着窗外。
未曾梳起的发丝,随着轻柔的风四散,颇有些灵动的仙姿。
她的侧脸,看上去有些苍白,可肌肤柔嫩,映着光莹莹透亮,倒是叫刘肇喉结一动。
“贵人想出去走走,自然是好事。奴婢们怎么会不肯。”妥冄笑着说:“只是要等着服了药才可以。太医叮嘱,那些药都是调养身子的,必得按时按量服下,一回也不能少。”
“那药可苦的很,我自己的身子我自己知道,少喝一回不打紧。”邓绥说话的同时,转过身子,晃眼看见了那道颀长的身影,不由得一惊。“陛下,您来了?”
她这一声,惊得三个丫头齐刷刷的看过去,个个慌错的搁下手里的绣活,恭敬请安。
“无妨。”刘肇看她们惶恐的样子,只觉得自己来的不是时候。“朕原本是想叫无棱通传一声的,知道你不舒服怕你睡着,便悄无声息的进来。不想你门外连个内侍都没有,朕就自行走进来了。”
“是臣妾不好,病中不爱见人。就把他们都打发下去干活了。”邓绥愧疚的行礼:“怠慢了陛下,还请陛下恕罪。”
“朕说了无妨。”刘肇走过去,扶着她站好。“脸色这样不好,还迎风立着。伺候的人竟都忙着做女红,就不知道给你披肩帛衣吗?”
皇帝这么一问,三个丫头不约而同的跪了下去。
“臣妾胸口有些闷,吹吹风能舒畅一些。”邓绥连忙解释:“不怪她们,是臣妾自己觉得溽热不适,一时贪凉才不叫披的。”
“罢了。”刘肇扫了一眼几个丫头:“后园的花不错,你们去打点一下。稍后朕陪邓贵人吹风赏花。”
“诺。”三人异口同声的应下,连忙退了下去。
都知道这是陛下故意找个由头,打发了她们,也好和贵人慢慢说话。
三个人走出来的时候,都是满面喜色。
刘肇不说话,只看着邓绥。
那目光谈不上有多温和,却也没有苛责的意思。
邓绥被他看的浑身都不舒服,她总是这样惧怕他目光。不愿意让他靠近。
“邓贵人可还记得上回朕问过你什么?”
刘肇忽然开口,显然是惊着了邓绥。
“臣妾愚钝,一时不知皇上问的是哪一句。”邓绥垂下头,不经意的咬住了唇瓣。那样子有些像被霜打过的花多,弱不经风的叫人忍不住心疼。
“朕问过你是否有恶疾,你当时可并没有承认。”刘肇捏住她的下颌,迫使她与自己四目相对。“欺瞒朕,罪名可不轻。”
“臣妾并无恶疾,也不敢欺瞒陛下。”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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