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今日所绣,身上也就唯有这一个了。就留给贵人吧。”
“好。”邓绥接过来,少不得宽慰她:“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便也不要着急了。总归是还能设法补救的。”
“臣妾明白。”杨颖之感激的又行一礼,才跟着妥冄走了出去。
美淑端着热茶进来,皱眉问道:“小姐为何要帮这杨宫人?到底您与她也没有什么交情。再者,咱们自己的事情还忙不过来,有怎么有功夫分身去做别的?”
“看她也是怪可怜的。”邓绥不由得叹气:“汉宫的规矩,采女以下的宫嫔,是没有月例银的。非但没有月例,她们还得要干活,做事,说穿了,和奴婢没有什么区别。虽然丝运宫中物件出售乃是不妥,可到底也没有别的办法。这事情还牵连到了冯美人,何必无端的引出一场风波。”
看着小姐似是下定决心,美淑也就不多说话了。她有种预感,这一次的事情也许不会那么顺利。而越是不顺利,就会有越多人将目光锁定嘉德宫。可能小姐就不会一门心思的想要避宠了吧。“时候不早了,奴婢去给小姐准备香汤。”
“罢了,香汤就免了。你赶紧去拿绸缎和五彩丝线过来,我比照这个香囊做一个。”邓绥揉了揉肿胀的脑仁:“这端午节可还真是个累人的节日。幸亏……”
幸亏这几日皇帝一直是去永乐宫的,没有来添乱,不然她要怎么应对?
夜色深了,邓绥伴着几个丫头在灯下做绣活,这样的情形母家的时候就常有。她从前总是爱看些男子才会看的书。娘说看书可以,但女儿家一定要精通女红,于是每晚,她就和思柔、美淑她们学着绣花。美淑自幼是长在山里的,八岁之前都没摸过针。
可经过娘的调教,如今也是样样做的精致。
想想母家的事情,邓绥禁不住笑了出声。
“小姐,您笑什么呢?”思柔不免好奇:“也说给我们听听啊。”
“想起从前在府上,咱们也是这样点灯熬夜,做绣活。”邓绥笑容温热,瞳仁里映出了跳跃的火光。“那时候才是真的无忧无虑呢。”
同样没有睡的,还有阴凌玥姊妹。
“事情办的怎么样了?”阴凌玥拨弄着手腕子上,一串洁白的羊脂玉珠,挑眉问。
灯火晃得她皮肤细腻,泛着暖暖的橙光,叫人看了就觉得舒心,不忍移开目光。
“姐姐放心,邓氏已经开始做香囊了。”姚嘉儿轻巧的笑了起来。“她倒是够谨慎的,这些日子,把宫里的竹简记档都看了一个遍。谁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她都了如指掌。的确是个不容易对付的角色。”
阴凌玥在心里轻嗤了一声,这便叫做厉害了?
“自然,她就是有万般谋算,也纵酒敌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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