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欧阳展宏能够找到的人,就只有欧阳漪绒了。
欧阳漪绒暗暗的敛下了计算,又听得欧阳展宏继续说道。
“今日皇上急招我和其他几位侍郎进宫,乃是为了云城洪灾一事。”
欧阳漪绒心头微微一动。
云城洪灾!太子治灾有力,立下大功,后日便是宫中设宴庆贺此事。
为什么会突然提及此事?难道是出了什么差错?
欧阳展宏似乎是看出了欧阳漪绒心中的念动,沉声说道。
“你想的没错,的确是云城洪灾出事了。”
欧阳展宏叹了口气,像是在可惜什么。
“今日早晨兵部和礼部都接到匿名信,告发太子在云城洪灾之时伙同其幕僚一同贪污赈灾款项,欺压当地灾民,滥杀无辜!”
欧阳漪绒瞪圆了眼睛,呼吸有些停滞。
欧阳漪绒回到涟漪园的时候已经将近亥时二刻了。
画容一直侯在外头,看见小奴才点着小灯领着欧阳漪绒往这边来,这才急急忙忙的出去迎了过去。
“皇妃。”
欧阳漪绒点点头,便对小奴才道,“你下去吧。”
“是。”
欧阳漪绒脚步未停,踩着不轻不重的步子往涟漪园中走。
“殿下可是安歇了?”
画容不紧不慢的跟在身后,进了园子便亮堂了些,画容吹灭了灯笼,这才压低了声音回答。
“殿下早就歇息了,不过临睡之前一直惦念着皇妃,怕是一直对适才!浴房里的事情耿耿于怀呢。”
画容小心的说着,还时不时的观察欧阳漪绒的面色,似乎是生怕她发怒。
欧阳漪绒听了之后,却是忍不住勾着唇角轻笑,摇了摇头,她没说什么。
来到卧房前,欧阳漪绒转身的时候瞥了一眼立在那对面屋瓦上的黑影,眼光一闪,对画容挥了挥手。
“你去休息吧,我自己会轻声些。”
画容低头,“是,奴婢告退。”
欧阳漪绒轻手轻脚的推开了门,反手关门的时候也是格外的小心。
她的每一个脚步都走得很轻,寝室就点了一双红烛,烛火被略微敞开的窗棂那头吹来的夜风给拂的一摇一摆,就像要随时熄灭那般。
她解了外袍,本来要解中衣的时候下意识的一顿,脑海里情不自禁的响起了早前在浴房里的那一幕,她脑袋有些发胀,便停下了手。
绕过屏风,掀开帷帐,夏侯连景抱着个枕头缩在卧床内侧的画面便映入了她的眼中。
她静静的立在床头站了会儿,忽然一阵夜风吹进,穿的单薄的她感觉到了些微的凉意,这才缓过神,上了床,盖上了锦被。
许是动静有些大,闹醒了睡得清浅的夏侯连景。
只见他可怜兮兮的揉了揉眼睛,从内侧转过了身,睁开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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