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身发抖,身上忽冷忽热,细汗涔涔。
她不敢看向窗外,甚至连声音都不敢听到。
身上的外套用力的拢了又拢,她把领子竖起来,脸埋进去,紧紧的缩着身子,抱着自己,扣住胳膊的手都疼了,可还是没办法平静下来。
四个月前的一幕幕像是老电影的慢镜头,一帧一帧的从眼前晃过。
也是这样的一场大雨,似乎是要清洗什么,地上那么多的血渍,一会就都被冲走了。
什么都没有留下。
…
司机从后视镜里打量了她几眼,困惑的微微皱眉,似乎是想说什么,却终究也没有开口。
她没有带伞,从公寓跑进电梯的一路身上已经被淋的湿透。手机在包里一直响着,她听到了,却不敢去看,连拿出来都不敢。
她缩在电梯一角,身子靠在冰凉的墙壁上,抿紧了唇角。
她害怕这场雨又要带走什么,可她身边已经没有什么是可以被带走的,她只剩沈木腾了。
那是她的命。
电梯里的数字在慢慢叠加着,很快就到了十三。
她迈出电梯,手一抖,包掉了,她又哆嗦着蹲下去,捡起来。
她站在门口,手指不听使唤的连密码都输错了两次。
不能再错了,第三次就该自动报警了。
沈木兮深深吸进一口气,用力的咬住嘴唇,默念着自己的生日,指尖也小心翼翼的去摁下相应的数字。
门终于开了。
软软早就听到声音了,这会正蹲在门口眼巴巴的望着沈木兮,也不知是饿了还是怎么了。
沈木兮踢掉了脚上沾了泥渍的小皮靴,连拖鞋都没有来得及穿,扔下包,弯身抱起软软光脚跑进了卧室。
*****
季遇白今天回来的比较晚,听完了公司的月终总结例会,又连续开了两个越洋的视频会议,所有的工作结束下来之后他才注意到外面下雨了。
他一只手还拿着显示无人接听的手机,另一只手放下手里的东西在密码区输入密码。
门开了,他看到沈木兮的鞋子凌乱的扔在门口,上面还沾着一层已经干涸的泥巴。
挂掉了那个一直无人接听的电话,他低头换了拖鞋,把她的包捡起来挂好,走进客厅。
家里静悄悄的,耳边只能听到窗外浅浅的雨声带着凉意袭来。
软软听到声音从卧室里钻出来,圆滚滚的,紧贴着他的脚踝一直蹭来蹭去。
季遇白弯下身子拍了拍它的头,“乖,自己去玩一会。”
沈木兮的卧室并没有锁门,只是虚掩着。
他轻叩了两声,没等到回应,便直接推门进去。
这才看到那个蜷成一小团窝在床角瑟瑟发抖的身影。
他怔了一下,走过拉开她紧紧攥着的被角,把她的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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