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了年底,皇室众人也开始忙碌于过年礼仪。
即腊八日,宫中开始扫尘,礼部承帝命准备年祭礼仪。腊月二十三日,宫中停止朝拜,各府封宝。大年三十除夕日一早,刘骏率诸臣后宫于栖玄寺拜佛祭祖,祭毕回宫,于太极殿皇帝赐礼,入夜,帝于东堂排年宴,与后妃皇嗣们共同庆年守岁。
烛火通明,宫乐娱耳,瑶池曼舞不歇,宫中整是一派过年的喜庆景象。
年宴上,风头最劲的依旧是殷淑仪,因着刘骏的宠爱,她越过了王宪嫄占据了刘骏身边的位置,旁若无人地与刘骏做着亲昵的姿势。老太后的寒疾未愈,早早地离了席,两人便更肆无忌惮亲热了起来,后宫嫔妾看得又羞又羡,王宪嫄却是没有什么反应,吃着年饭,时不时地还与身旁的娥锦闲聊上几句。
坐在下方的刘子业看着场上的这一幕却是气得不轻,殷兰的放肆让他觉得怒火中烧,母亲的无谓更让他觉得窝囊,一口闷酒入肚,他重重地摔下了酒樽,幸得乐声连连,酒樽落案的声音被掩盖住,只得刘子业身旁的刘楚玉听得清晰。
“你干什么!”
本在赏着乐舞,闻得“叮当”声,刘楚玉惊得回首看向身旁的弟弟。看他脸上的怒色,又看了看上座上嬉笑打俏的两人,刘楚玉瞬间明白了事情的原委。无奈地叹了口气,刘楚玉将弟弟拉近了有些,附在他耳边低声与他说道:“大过年的,你要给父皇找不痛快吗?”
这些年,刘子业与刘骏因着一个殷淑仪关系越发的紧张,每每看到这样的场景,刘楚玉虽与刘子业有同样的想法,但为了不让弟弟受到伤害她还是率先压下那些不安的情绪在弟弟身旁做着劝诫,即使她说的刘子业未必听进了耳里。
“阿姐……父皇太过分了,平时宠着殷兰那个贱人就算了,今天是除夕,宫里的人都看着呢他就当着母后的面与那贱人调情,他置母后于何地,置我们于何地?”
刘子业越说越激动,眼看着就要挥起手来,好在刘楚玉机谨,飞快地按住了他蠢蠢欲动的双手。
“好了,父皇这样已不是第一次,再生气你能拿他怎么办?”
刘楚玉低声喝着他,本想喝醒他的理智,没想到却越发激得他气愤。
“我办不了父皇,难道还不能办那个贱人了?我堂堂太子,我还不信斗不过一个妾!”
挣脱了刘楚玉钳制他的手,他正要起身,却猛地对上了母亲王宪嫄瞪他的凌厉眼神。
王宪嫄早早地就发现了刘子业处地动静,不能出声动作阻止刘子业,她只能向他摇头示意让他不要冲动。
刘子业素来怕母亲,母亲一个眼神他便没了动作,火气滞在心中不得发泄他实在气闷,想想气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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