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内事不决问老郑,外事不决问老骆

林匹克宪章》有云:奥林匹克五环标志由皮埃尔•德•顾拜旦先生于1913年构思设计,由5个奥林匹克环套接组成,蓝色代表欧洲,红色代表美洲,绿色代表大洋洲,黑色代表非洲,黄色代表亚洲,象征五大洲和全世界的运动员在奥运会上相聚一堂,以及公平、坦率、友好的奥林匹克精神。

多年之后,我意识到,也许当初黛西收编我,是为了凑齐奥林匹克五环的五种颜色。

好在黛西的第一任男友,那个高大强壮满面腮红的苏格兰白人是我在篮球场上的球友,他大度地告诉我,其它的都无须在意,只要能陪黛西站在田径场上,在她奔跑起跳的时刻大喊“COME ON!”就能够很好的维持和黛西的关系。于是,我在田径场上练就了不输给美国人的纯正美式“COME ON”发音,和黛西的关系也维持得很融洽。

时间转眼来到新年前夕,掐指一算,和黛西已经走过了五个月的时间,这让我超越黛西的前四任男友,成为了在贡萨加大学里与黛西相处时间最长的男生。这让我有种莫名其妙的国家荣誉感,与中国在奥运会上的成绩取得突破时感觉差不多。

学校放了一周的圣诞长假,在这个西方年度最重要的节日里,外国学生们纷纷回到自己的家中,和家人一起共度平安夜,包括黛西。我原本期望比我早来一年的小四川能带我去个平安夜仍然营业的餐馆,尝尝传说中的火鸡,可是小四川不知道一个人跑哪玩去了,几天见不到人,我便只能一个人孤零零窝在宿舍里,瞭望着窗外异国他乡的灯红酒绿。

惊喜的是黛西赶在假期结束前两天回来了。这一天,天空中降下鹅毛大雪,温度随之下降至冰点,我翻看陪伴我八年的文曲星中自带的阴历日历,已是近三九时节。严寒时节不适于室外活动,黛西便邀请我去她的宿舍,计划晚餐用黄油和牛奶亲手为我制作一个蛋糕。我兴奋异常,跑到校外加油站便利店购买了一瓶价值26美元——品牌与标识都不认识的红酒后,匆匆赶到黛西的宿舍。

黛西的宿舍不大,但是带一个开放式厨房。在吧台上,我看着对面的黛西并不熟练地制作着一寸大小的蛋糕。

虽然黛西制作的蛋糕除了摆在上面的樱桃之外并不算好吃——看来她的特长确实不在这里,但我还是很感激这段经历,心情大好的我们面对面饮尽了瓶中红酒。屋内只有我们两人,孤男寡女,美酒香甜,窗外不知何处传来八音盒版的《JINGLE BELLS》,清脆而动听的铃音让半醺的我们都沉醉了,黛西和我隔着吧台开始激吻。

我从半醺中惊醒,跳下了床。

黛西错愕地望向我,轻声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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