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途满是石子、荆棘,划破了楼天城四肢,血流不止时,他便停下歇息。腰间的金剑早已被泥土沾满,辨识不出它的本来模样。
春季,是各种草木繁盛的季节。若是歇息地方有树木野子,他便用舌头滚着泥土舔起咀嚼着;若是路上还有水,便俯首便饮,不论是否浑浊。
在此地,大山绵延,路途陡峭,平常人走到人烟的地方,也得多半天。楼天城比他们走的更艰辛,付出更多血汗。
就这样,他四肢的血流了干,干了又流。凭借自己要活着的信念,无比艰辛的过了两天,他爬出了大山。
爬出山的那一刻,他嘴唇干裂,其它地方已经没有人样,不能描述,却不如狗,于野兽相比只是多了一件衣衫。
回望的那一刻,他心酸不已,放声而悲。又过一天,山峰越来越缓,路越来越好爬,高原上的风却不小。
他好冷、好饿!多希望有外出的人,遇到他,救一救,可是这念想又很快被春雨给浇灭了,雨不大,满身的石灰遇水不仅不掉,反而凝固。
他张嘴接着雨水,润润嘴唇。眼中的苍天,是那么无力。“老天啊,你就这么糟蹋我吧。”前面山坡很广,却没有人烟,又继续爬了半天,终于看到几户草院。
雨停了,阳光依旧灿烂。
那是他活下去的希望,顾不得四肢血迹,快速爬去,最后晕倒在最近的院中。但他凭借这几日遭遇给的信念,用毅力,奇迹般爬了起来。
“救命……”发出丝丝声音。情急之下,他用手掌击打地面!
听到声响出来的耕农夫妇,被他吓到。急急跑走,叫来了附近所有的村民。
“这东西是人还是山中野兽?”
“像人又像野兽。”
听着村民的议论,他发出蚊子一般声音。
“我……是……人!”
一个胆大的村民,发现了他腰中的泥剑,叫道:“是人!”于是,才将他抬到屋里去。
“他还能活,简直是奇迹。”
楼天城指了指自己张大的嘴巴。“饿!”
见他如此,一定是饥饿太久。村民送来了粘稠的液体。
“这是米浆,不是我们舍不得,而是家中早已无米下锅。”
楼天城一口而饮,完全解不了饥饿,而且这个地方他也待不了多久。农夫们每年都得向镇里的地主缴纳大部分稻米,余下的还得匀出一部分留作春种,剩下的极小部分才能自用,根本不能熬到来年秋收,只得将米磨成粉,靠水兑着应付。
但不论怎么说,这碗米浆救了他。
“有朝一日,我会报答你们的。”
他这副模样说出来的话,自是没人信。
“你有这心,我们也就知足啦。”
家徒四壁,但好心的农夫们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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