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危险,冯妙亲自看着老嬷嬷炖汤熬药,却怕自己的咳喘病症传染给林琅,不敢再替她尝药了,跟她说话也隔着一层纱幔,总觉得林琅有些精神不济,却看不见她的脸色。
从长安殿回来,忍冬便含着笑告诉她,有女史来问过她葵水的时间。冯妙自然知道这是为了什么事,脸红心跳得厉害。
傍晚时分,两名着官服的女史来华音殿,请冯妙移步崇光宫。春恩车已经停驻在华音殿门口,车沿上缀着的金铃,被风吹着,发出清脆的声响。冯妙听到“崇光宫”三个字,身上本能地缩了一下。忍冬只当她初次侍寝,过于紧张,一面叫人准备香汤沐浴,一面低声说:“娘娘不必害怕,听徐姑姑说,皇上平日很和善的。”
因要进入崇光宫内殿,女史特意叮嘱不要使用香料,免得冲了龙涎香的味道。冯妙一只手还不大灵便,忍冬上前替她揉了皂角,双手捧起清水,感叹着替她冲洗:“娘娘生得真美,比上次奴婢替娘娘沐浴时更美了。”
她用柔软的细棉,把冯妙身上的水分一寸寸擦干,再把长至腰间的青丝,用一根缎带松松地束住。冯妙觉得这样容妆不整,有些奇怪地问:“不用梳髻么?”
忍冬却“扑哧”一下笑了,手上用软绸擦着她的发梢,小声说:“娘娘待会到了崇光宫,是要躺下的呀,梳髻做什么?”冯妙这才知道,自己问了个多么可笑的问题,别过头去脸颊发烫。
冯妙裹着轻薄绸衣走出来时,两名女史都忍不住多看了她几眼。她们侍奉过的娘娘也不少了,却还是第一次见着这样不俗的容光。半湿的头发全都拢在肩后,脸上粉黛全无,还带着热气熏蒸出来的微红。眉如柳叶舒展,眼如春水含情,嘴唇像三月间芬芳的桃瓣,纯真中透出毫不自知的魅惑。
女史上前用狐裘大氅把冯妙整个裹住,忍冬扶着她上了春恩车。金铃泠泠作响,载着她驶向一片未知的惊惶。冯妙拉紧大氅边沿,压抑住过于剧烈的心跳。
像是炫耀恩宠一般,春恩车沿着开阔笔直的大道,一路经过重重殿宇,最终停在崇光宫门前。女史上前打起车帘,冯妙刚一抬头,远远地就看见拓跋宏已经站在石阶上,似乎在等她到来。
她第一次乘春恩车来崇光宫,还以为仪制就是如此。跟在一旁的女史却露出诧异神情,从前都是把侍寝的宫嫔直接送进内殿,皇上从来没有在门口等过任何人。
冯妙搭着女史的手,一步步走上石阶,走到拓跋宏面前,刚要俯身拜下去,便被他虚虚抱住。
“天气凉了,怎么也不多穿一点?”拓跋宏握住她发凉的手,几乎贴着她的鼻尖说话,“把眼睛闭上。”他的迫人气息就在眼前,冯妙紧张得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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