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律京看着她吃饭,也没有说话,渐渐地他故意冷漠的心开始有一丝蠢蠢欲动,像是被春风吹拂过后,开始万物生长一般。
直到朱婧把最后一口饭吃完,她才放好碗,抽出纸巾擦嘴,深呼一口气说:“我知道,你在外面有人了。”
她一针见血的说出这句话。
何律京先是一惊,随后又平静下来。像是朱婧这样聪明的女人,她知道自己在外面有人是很正常的事情。
她不知道,自己才会觉得奇怪吧。
但是,“然后呢?”何律京在等着她说下去。
他想听听她是想离婚,还是怎么的?
但是离婚的话,她肚子里孩子怎么办?
“你还要不要这个家?”朱婧冷冷的问,将所有的主动权放到何律京手里。
感情这回事,如果没有解决最根本的问题,总是会有一次一次的矛盾。
何律京没有想到,朱婧又将问题抛给了自己。想来也是,她是销售总监,圆桌会议怕是经历过千千万万,在家庭的长桌上,应该也得心应手。
他看着朱婧,最后将目光落到她高隆的肚子上,目光中的冰块总算融化,随之荡漾出慈爱的光芒,说:“朱婧,你知道的,我一向都被动,所有的事情都是你做决定。”
“我知道,这一次,我把决定权交给你。”朱婧笑着说。
她没有想到,自己的婚姻在最后苟延残喘的时刻,竟然还能这样心平气和的面谈。
“你让我想想,行吗?”何律京按住自己的脑袋,面色痛苦,“我这个脑袋将近三十年没有用过了,这一次,就好好想想这件事。”
说完,何律京站起来往外走,走到一半又扭回头:“最近一段时间我可能不会回家,你好好照顾自己。”
说完之后他才离开。
关门的声响在朱婧耳蜗里不停的回荡,一圈一圈的荡漾开来。半晌之后,一切又归于平静,耳边什么声音都没有,静的可怕,静的渗人,犹如坟墓。
从前她花大价钱卖的一套两百平的房子,说要把朝南的房间溜出来做婴儿房,要在大厅旁边做一个游戏间,专门运动,如果是男孩子,还要放上篮球架,如果是女孩子,要买一架钢琴放在家里……
朱婧闭上眼睛,泪水从眼眶里滑落下来。
再坚强的女人,也终究是女人,感情永远都是伤害他们最深的利器。
朱婧伸出手,将为何律京盛的那碗粥挪到自己面前,一口一口的慢慢吃起来。
粥已经凉透了,滑进胃里十分难受。
但是此时,她的心脏也已经凉透了,和粥更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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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陶紫菀和溟麓住在一起之后,她就把家里厚厚的棉絮窗帘撤下来,换了一个复古花纹的帘子,至少透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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