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员来看牙,一张嘴,工作不久的牙科医生就很激动——从来没看过这么多完美的蛀牙。他左边钻钻,右边钻钻,然后擦擦汗,哎呀,你用哪边嚼饭呢?
“我给你开一个周的病号饭吧。”这是牙医最后想出的办法。
老陈的房间里总是人欢鬼笑,还有不少女生来看他。以至于有人开始羡慕了,遗憾自己没去挨一下子。
“听说你也去打了?”有一次在病房里碰见了同系的几个女生,张洛伊问我,她的态度已经友善多了。
“阿迪很厉害,没有他我就跑不出来了。”老陈开心的说。
张洛伊怀疑的看了看我。
两周以后,老陈气色良好的回来上课,脸色甚至还白净了些许,白天老老实实上课,晚饭后就兴致勃勃的投入到了拱猪大战中。
大家对我的角色一无所知,可我实在无法压制内心的歉疚。看一局终了,我在人群外拍了拍他,老陈会意的站起身,走了出去。
外面淅淅沥沥的下着小雨,我们俩一前一后的来到楼后面有遮雨棚的健身场。
我坚持要再看看老陈的伤疤,老陈不太情愿的摘下帽子,给我看了看,已经被头发盖住了。
我结结巴巴的向他表达了我的歉意。
“阿迪你是好学生,和我们不一样。”老陈轻声说,“这种事你以后记着,一个人别冲动,你没打过架,有老陈在,绝对不能让你吃亏。”
表达真实感受的时候,男人的语言往往都是干巴巴的。我发现无话可说,就点点头,他拍拍我的肩膀。
我们俩突然紧紧的拥抱了三次,一、二、三。谁也不知道为什么。
“好兄弟,一辈子。”老陈显然很感动。我更是如此。
(本章已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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