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以后我在枕头底下发现了一卷钱,是我塞给老陈买东西的钱。
“老陈,你还钱是什么意思?”
“哎呀,没花几个钱,是人家一块儿付的。”老陈挥挥手。
“不行,哪能让你出钱。”我把钱塞回去。
“真不用了,”老陈用力把我的手腕掰回去,“阿迪,有个事得找你,学院要几个人去办报纸,你去不去?”
“什么报纸?”我饶有兴趣的问。
“生活报。现在改版了。”
“报头没换吗?”
“没换,还是原来那样。”老陈不理解我的意思,径直说下去,“原来的总编要毕业了,现在打算把生活报办成专版,要我们几个人去帮忙。这可是辅导员要求的。”
“原来报社的人都毕业了?”
“没有啊,现在的总编就是原来的记者。再熬一年,再熬一年你可以当总编。”老陈笑起来。
“我不去,”我带着神秘的微笑摇着头,“我不去。”我想起了我设计的报头,无论如何,老校长的题字就不敢换的,谁接手也是白费。等他老人家百年以后再说吧。我很高兴的想看看谁来承担这个诅咒。当然,这个事情要保密,等到接手人痛苦不堪的时候,我再哈哈大笑的亮出相来比较好。
“为什么?每次出报有50块钱呢。”老陈很费解。
“嘿嘿,不解释。”
老陈显然误会了我的意思,他看着我露出了神秘的微笑:“有情况?”
“没情况,别瞎想。”
“才怪!”
门轰隆一声开了,大排叫嚷着冲进来,打断了我们的谈话。
“跳楼了,跳楼了。有人跳楼了。”
我们都转过头去。
“谁跳楼了?”
“三号楼一个哥们今天上午跳楼了。”大排很满意这个效果,“听说是计算机系的。”
“从哪儿跳的?”我们很感兴趣。
“就从三号楼窗户跳的。”
“几楼?”
“三楼。”
“太矮了吧?”老陈疑惑道。
在这个学校里,冲动的大学生跳楼并不是什么稀罕事。据说每一座新大楼落成以后,总会有人从上面跳下来。问题是,没听说从宿舍楼往下跳的,宿舍楼最高三层,下面是乱七八糟的绿化带。
“他是主动跳的还是被动跳的?”我的这个问题很艺术,前不久,T大一位爱打麻将的哥们就属于被动跳楼的。他酷好麻将,一旦有人搜查,立刻抄起桌布带着麻将从一楼的窗口跳出去。结果前不久,他在人家四楼一个房间打牌,结果有人敲门颇急,他习惯一上来,就……
“应该是主动跳的吧,”大排的语气游离了起来,“咱们宿舍这个窗,你不上去,我们推得动啊。”
“人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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