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逐渐的散去,恋人们开始陆续做最后的道别。我们看到高德兴和顾颖慢慢的向远方走去。
“顾颖住在研究生区,高德兴去送她了。”张洛伊冷静的分析。
“呃?呃!”我刚才差点想歪了。
张洛伊的大眼睛瞅着我:“明天我要和薛大姐去逛街,给我妈买几件衣服,早就说好了的。”
“哦。”
“我后天11点的火车,你送我吧。”
“好。”
剩下的30多个小时里,我处在一个悔恨与癫狂、兴奋与负罪相交织的状态下,一个字也写不下去。这就是无数文学作品中永恒的主题,但现在是残酷的现实。作为局外人,读书时我曾经不止一次鄙视过这种迷局的可笑与可怜,但身在其中,我才发现禁果是如此的甜美和诱人,让人几乎义无反顾。我距离臆想中的幸福也许只有一张纸的距离,也许掀开这张纸之后发现一切都是可以被风吹走的幻影,也许这张纸看似脆弱,组成它的却是怜悯与同情的纤维。我不知道该怎么办,道德和兄弟情义只是一方面,更多的是说不清的东西。
她在犹豫,或者是决然前最后的温情。这就是我的结论。
月光如水,我在寝室里轻轻的踱着步,无意识的坐在了老陈的床前,顺手拉开了抽屉,发现了一盒没拆封的烟。我试着把它打开,抽出一支叼在嘴里。
我是一个内向、胆怯的男生,而她是一个开朗、率性的女孩,而老陈此时则隐退为一个阴郁的背景。让命运决定吧,我心乱如麻的想。我想我已经很明白的表达过我的心意,就算没有,她也应该感受到了这种默契,如果她真的愿意,哪怕说一个词、一句话,或者做一个会心的动作,为了这幸福,此时年轻的心会不顾一切世俗,哪怕为此浪迹天涯。
至少在梦里,她终究没有说过什么,神也没有给过我什么启示。
按照约定的时间,我在东区接到了张洛伊,她的行李其实并不多。我们搭上公交车,慢慢向火车站行进。一路上,汽车走走停停,我们不咸不淡的说着学校里的人和事。
“老陈说他下半年想去北京实习。你怎么想的?”张洛伊不知怎么提到了一句。这句话突然让我彻底冷静了下来。
“我还没想好。”我敛神静气,微微一笑。
火车站里永远是没完没了的喧闹,广播员的声音一遍又一遍的响起。我们站在一起,远远看上去像恋人一样,絮絮叨叨着平淡的话。
我把她送上火车,将行李箱安放在靠车厢一头的位置上。张洛伊显然对自己的座位非常满意。
“你回去吧。”她笑着摆摆手。
“来都来了,就送你走吧。”我笑着说,回到站台上。我们隔着玻璃对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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