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1 铁厂

想顺原路逃之夭夭,一把长刀拦在了面前,拿刀的是一个平头青年,刀把子上缠着肮脏的麻布,笔直的刀身,锐角的刀锋,闪着诡异的光。

“朋友,来了就坐下避了雨再走吧。”平头青年狰狞地笑。

“不,不了,我们还,还有事,”刘子光有点结巴,想从平头青年的长刀一侧绕过去。

人群中有人说话,“看这人体格尚可,不如填补这次的空缺了,一路上死了这么多人,厂主定要责罚我等了。”另一中年人面色平静如水,点了一下头,说话那人便对平头青年大喝“拿下!”

“诺!”平头青年反转长刀,刀柄砸在刘子光的脑袋上,刘子光来不及反应,昏了过去。

刘子光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在一辆轰隆隆行进着的大车里了,只能平躺着,身子下面是木板,上面也是木板,好象车厢分成很多层,动动手脚,手还能动,脚被什么东西锁住了,凭感觉好象是固定在车厢上的铁环,上面一层的木板距离他的脸很近,不能抬头去看,只能扭头看前面和后面的情况。

车厢是框架式的,所以他能看见外面,大车是黑色的铁做的框架,一辆连着一辆,最前面是巨大的车头,丑陋的黑色的钢铁巨兽,高高的烟囱冒着浓厚的深灰色的烟和大团白色蒸汽,行驶在碎石铺就的路基上,两条乌黑的铁轨延伸到远方。道路两边是农田和大树。在拐弯的时候可以看见车头后面的两节车皮上都是摞的整整清清的木炭,车厢顶部露出一个人的上半身,几排稀疏的绣铁片串成坎肩穿在他身上,中间还挂着个凹凸变形的护心镜,腰间挂着长刀和皮鞭,俨然是押车员。

这究竟是什么地方,这种怪异的火车,甚至比小时候坐过得蒸汽火车还要粗糙简陋,路旁的景物是如此的陌生,没有电线杆,没有汽车,没有公路,偶尔出现的村落也都是茅草屋顶,黄泥墙壁的窝棚,穿着古装的农人扛着锄头迎着夕阳走在阡陌上。

这到底是什么地方?刘子光心里很惊恐,恐惧来源于未知,所有的一切都不是自己熟悉的那个世界。他百思不得其解,在饥饿,疲惫,紧张的情绪中再次沉沉睡去。

昏昏沉沉地颠簸了不知道几个小时,天色逐渐暗了下来,天边一轮硕大的月亮爬了上来,火车停了下来,刘子光揉了揉满是眼屎的眼睛,看见一干人从前面的板车上下来,正是在破房子里避雨那帮彪悍的刀客,刀客们忙碌起来,有的生火做饭,有的拿着刀把子挨个敲火车的轮子,貌似在检查车轴。其中一个人走到刘子光旁边的车厢,从最下面的车板上拖下来一个麻袋,把麻袋里黄黄的沙子一样的粉状物倒进一个大桶,又拿起一个脏兮兮的水壶,往大桶里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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