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挖出生僻字来当诗题,让你知难而退。
当然,歌伎们也有生计的考量,毕竟,一船的人指着歌伎吃饭呢。你能掏出足以买下整条船的钱来,歌伎说不定会勉为其难的从了你。
总起来说,挑帘不是个简单活。很多时候,你把帘子挑了,也不能得尝所愿。
丛戈之父丛逵原来就在江宁城卫军任职,丛戈自小是在江宁长大的,自然知道秦淮河上的规矩。
侯仲连淡淡一笑,“丛兄说笑了,丛某只是感叹这秦淮河上的繁华,比起历城来,不可同日而语。”接着,他转向宋铮道,“小郎,这画舫上是否可以点曲子?”
话刚说完,却见宋铮的眉头正微微皱着,两眼竟然望着窗外。
顺着宋铮的目光看去,一个画舫正交错而过,相距仅有三四丈。侯仲连正欲问宋铮看到了什么,宋铮回过头来,“自然可以,丛兄想听什么曲子,尽管点来。”
侯仲连看了一眼那条画舫,没发现什么异样。便接着道,“不知这里的水儿姑娘,可否会高山流水这首曲子?”
宋铮笑道,“我也不知,还要问上一问。”
此时,那俏婢上前答道,“高山流水这等名曲,我家姑娘弹得极好。下一首曲子,我家姑娘准备的正是高山流水。”
高山流水的典故,讲的是俞伯牙和钟子期。而作为曲子,寓意彼此为知音。宋铮宴请好友,歌伎也会察言观色,有针对性的弹曲。
“那好,就请水儿姑娘抚一曲高山流水吧。”宋铮说着话,掏出了一锭五两的银子,交给俏婢。这不过是打赏的小钱。画舫可是销金窟,像连家画舫这样的花船,一晚上的花费要五十两银子。如果要过夜,那渡夜之资要另算,可能高达百两以上。至于雨香楼、水月坊那样的青楼,每家都有两三条大型的画舫,那样的画舫包上一晚,花费动辄二三百两银子。
“多谢公子赏。”俏婢面上一喜,接过银子,去后舱唤人。
宋铮则笑了笑,再次与侯仲连等人喝了起来。不过,他的两只耳朵却竖了起来。
(本章已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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