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长以为这必是一场艰难的劝说,却没料到苏晚凉这么快就改变了心意。他神色一滞,随即道:“你可当真?”
左溪不动声色,手依然覆在她的手背上。
苏晚凉的垂着头不答,缚住她的铁链却不知何故微微颤抖着,铃铛声也在这时候莫名响起。族长脸色瞬间变了,抬手一股凌厉的气流打在苏晚凉身上。苏晚凉被弹开,重重撞到牢壁上。她忍住喉头甜腥味的上涌,咬着嘴唇慢慢地爬回起来。
“简直无法无天!在我面前都敢施蛊了!”族长盛怒。
左溪面露不忍,走过去帮苏晚凉站起来。他扶起她的时候,身子挡在了她面前,就借着这一瞬间的错位,他听到苏晚凉在他耳边极轻而有力的说出几个字。
“快走。”
左溪意识到了什么,转头看着族长。族长也是脸色一变。
“你……”然后他就说不出话了,僵硬地站在了原地,像是被定住了。他身后几个人也是一样,凝固在了一个惊讶的神情中。
“这是定蛊,只能定一炷香时间,你快走。”苏晚凉吃力地说。
方才苏晚凉施散力蛊的时候被族长发现,因为施蛊的时候真气难免影响了铁链和铃铛的静止,露出破绽。然而苏晚凉就是要露出破绽,在自己被震飞,而族长只有盛怒之下毫无防备的时候施了定蛊。
“一起走。”
苏晚凉笑得凄凉:“一起走,你是要把整座牢房都带着一起走吗?”
铁链连在牢壁上,而锁又打不开。
“要么一起死。”左溪重复,目光里灼人的坚定。
苏晚凉闭了眼,半晌才睁开,依然是什么都看不见:“你不能白白牺牲我为你争取来的离开机会。”
“一起。”左溪坚持。
“天无绝人之路。”看到苏晚凉脸上无奈的神情,左溪轻声安慰道。
他又一遍试了手里的钥匙,却都无法跟铁链上的锁孔匹配。他已然没辙,于是抽出剑。
听到了剑出鞘的摩擦声音,苏晚凉道:“这是玄铁,劈不开的。”
“玄铁就没有办法了吗?”
“可以试试……”沉思了片刻,苏晚凉的声音听起来有些颤抖,“蚀蛊……”
左溪皱眉:“可以么?”
“我不知道。”
蚀蛊所分泌的蚀液腐蚀极强,几只不起眼的蛊虫爬到了地上,它们所到之处的岩石都“呲呲”地燃起青烟。只是蚀蛊爬上铁链之后,铁链却毫无动静。
“不行。”左溪叹了一口气。
他的目光投向四周,随后落在了地上散落的一把钥匙上,灵光一现。
如果说玄铁太过坚硬,蚀液不能断铁链,那蚀液至少能改变钥匙的形状……
想至此,左溪细细观察锁孔的形状,再用手指沾上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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