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十七,两人经过太微城,逗留三日。”
“四月二十日,两人在酆都游玩一日。”
一个穿黑色束衣的女子念着锦帛上写着的密报,不时瞟一眼半躺在榻上神色越来越难看的楼主。她的声音有些害怕得发抖,渐渐弱了下去。
“接着念。”方沫千白着脸,精致的脸庞看上去显得狰狞,她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
“四月二十一日,酆都郊外,左溪……抱苏晚凉睡了一夜。”
“……”
“四月二十五日,在沧厝山游玩一日。”
这时方沫千眼里才有了些神彩:“派出的人,杀了苏晚凉吗?”
女子惶恐地跪下,道:“因为左公子阻拦,只是伤了她。后来他们逃进了木木谷,又有一个神秘男子出现将我们的人全部截杀……”
“左溪阻拦?”方沫千手指骤然收紧。
女子跪在地上不敢多言,过了许久觉得榻上的人似乎没有动静了,疑惑地微微抬起头,见到楼主已经面色惨白,才慌忙大叫起来:“快来人,楼主病发了!”
方沫千咬着嘴唇,借着塌边的扶手挣扎着坐回起来:“你上来。”
待到女子走上来,方沫千吃力地说:“去叫左溪回来……”
夜已深。
一日前,左溪和苏晚凉已经到达京城,并在京城最豪华的客栈住下。
左溪并未深睡,只察觉房外似有动静,随手披上一件衣服就出去看看。
一个黑衣女子从房顶落下,半跪下,对着左溪说:“楼主今日病发,希望左公子回去。”
左溪不答,看不出神情。女子传完话,没有久留,翻身上屋顶就匿在了黑夜里。左溪负手立于院子中,神色比夜色还要清冷几分。
他看到对面走廊上出现一个穿着单衣的身影,轻声唤道:“阿晚。”
我要出去一趟。话本想出口,却在看到苏晚凉无辜的神情后却又咽了下去。
苏晚凉走过来,在左溪面前犹豫了片刻,才抬起清澈的眸子,低声道:“睡不着。”
“在你怀里睡习惯了。”她的声音又低下去了几分,藏着害羞,好像是在喃喃自语。
左溪神情不变,顿了半晌,也没有说话,只是微微俯下身横抱起苏晚凉,带她回到房里。
苏晚凉满足地缩在左溪怀里睡去。
左溪半坐在床榻上,脸上没有愁容,也不是安宁,他一夜未眠。
“楼主……左溪未来。”
榻上被病痛折磨的女子缩成了一团,好像没有听到。
此时在皇宫中。
昭原皇上的寝殿里依然灯火通明。他熬夜批着奏折,楚离持着剑在一旁守着。
“楚离,”昭原突然停下了手中的笔,“左念廷麾下的一名统领私吞了军饷,竟然半年都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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