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沉沉,蓝黑的天幕上几颗寥落的星星无精打采,月亮被惨淡的云雾遮挡,透不出一点光芒。
在空旷的后院里,由石头柱子搭起了一条短短的庑廊,昱风行静静的站在庑廊内仰头看天,他这样的姿势保持了很久,仿佛属于他的世界已经停滞了转动,只有他一个孤单的身影浓缩在广袤的天地间。
锦岳在他背后看了很久,心里隐隐的难过,他不知道一向气宇轩昂、谈吐不凡的昱巫怎么了,他变成泥塑的雕像,茫然矗立,无声无息,这样的昱巫是那个喜欢吟诵辞赋的风雅男人吗?
“昱巫!”锦岳忍不住喊了一声。
昱风行没有看他,他重重叹了口气,“锦岳,你看!”他抬手指向天空,“紫微星黯淡无光,那是天帝的星座!”
锦岳顺着昱风行手指去的方向凝看,他能看见,在遥远的银河星海中,不周山王廷对应的紫微星微弱明灭,而它本来应该是硕亮璀璨,足以照亮整片天空的,他有些明白了昱风行的伤感。
昱风行的落寞感伤蔓延在沉寂的黑夜,像一脉冷水缓缓地漫开。
锦岳忽地笑了起来,“昱巫,你担忧什么呢,现在做天帝的又不是我,紫微星黯淡就黯淡吧,岂不更好?”
昱风行一愣,旋即大笑,他一面笑一面推锦岳,“鬼机灵,你怎么就想到这些!”
昱风行的开怀大笑让锦岳紧崩的神经松弛,待昱风行笑毕,他才说:“昱巫,你就不要生气了,当我给你陪不是!”
昱风行感慨地一叹,“我又没有怪你,你为什么道歉!”
“那就请昱巫别怀疑娘和弟弟了,我真的不相信他们会那样做!”锦岳认真地说。
“锦岳,有些事情,唉,算了……”昱风行对着天空沉郁地长叹一声,没有继续说下去。
“什么事?”昱风行的欲言又止反而激发了锦岳更大的好奇心。
昱风行向他轻轻挥挥手,似乎不想继续那个话题,他默然片刻,才说道:“我现在是在想为什么勋翼就一定知道要将你引到荒北原,是不是他早就知道干绛和鸾妃隐匿在此!”
“或者另有原因!”
“那么是什么呢?”
锦岳梗塞了,他的确也在考虑这个问题,总要有个合理的解释来破除昱风行的猜忌,也让自己的信任充分可靠。
他们一时都无话,谁都找不到更好的由头继续,也拿不出得体的话熨贴彼此湿润的心情,晚风如冷水涤面,雾沉沉的天空终于露出了半月的影子,碎絮的云烟在月亮上散开成秋后的缤纷落红。
锦岳想打破沉闷的空气,他起了个玩笑的心,说道:“昱巫,北方女王怎么舍得放了你走?”
可是,就像上一次锦岳揶揄一样,昱风行仍然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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