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惶恐。”刘凯欠下身子，“请陛下收回皇命，我与柳言已经习惯住在王府了，并且一向把王府当作自己的家一样的看待，再修造府邸实在太过劳民伤财，我们兄弟二人也难以消受……”
张涛转过身来，看着刘凯，“不要行此大礼了。你与柳言多次救我，我已把你们当成家人看待。”
刘凯直起身子，道：“陛下……我有一事不明，希望陛下能够解答我心中疑问。”
张涛走回书案前，慢慢坐下，“你说。”
“我知道陛下让柳言去调查一些事宜……”
“你想知道？”
刘凯面色有些凝重，“恕臣直言，我怀疑柳言去调查的事，与王妃娘娘有关。若陛下真把我看作家人，还请坦言相告。”
张涛显然没有对刘凯的发问感到意外，“我知道你一定会问的。”
“陛下……”
“……我因为一己之私，刘炭生灵，即便是我再怎么努力当一个好皇帝，我始终曾造成过百姓伤亡，但是，对汐儿的死……”张涛低下头，似乎努力在平复自己的情绪，“汐儿的死，我无法释怀！我不能不去调查——可是，明目张胆的调查会引来百姓如何的猜忌？……更说不定，会引来怎样一场血雨腥风……”
“那柳言他……”刘凯觉得自己的心沉了又沉。
“他现在人在东诸。”张涛抬起头来，“这一年来他一直来回在穆萧与东诸之间。”
“王妃的死跟东诸有关？”刘凯的心一下子被提到嗓子眼！“那皇后呢？！”
张涛的眉拧起来，“柳言带回的信息有限……而且没有一条与秦岚有关，这里面究竟是怎样的一个疑团，我也不知道……”
“陛下！她杀了玉姑姑，杀了平儿，杀了甫笛，又害死了王妃娘娘！她绝对难逃干系！！！”刘凯的情绪变得激动并愤怒。
“刘凯！这里是宫廷！”张涛挑起眉，提醒刘凯这不合宜的场所。
刘凯愣了一下，咬了牙不再说话。
“这段时间春闹，有不少东诸人来皇城，你多加留意一些。也许，他们会联系秦岚……”
“……属下遵命。”
新月宫——
依照穆萧国的传统，先皇仙逝，登基的新王需接收留下的一切，宫中的居所，以及宫中的女人。张然总共有妃嫔十七人，除去死去的琛妃，有十六位，秦岚位居在首，是一国之后。新王登基之后也可另选妃嫔，但是张涛却从未踏入后宫半步，仿佛，那里不是他的地方。
至于皇后，如果有不德行为，新王也可废黜再另立皇后，但是张涛也没有这么做，他只是不闻不问，活生生的，以冷漠将秦岚囚在这个华丽的坟墓中……
秦岚在寂寥的庭院里接见了入春之后的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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