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儿,别为……娘亲……之死……怪责……你……爹……”
“你爹……今夜……走火……入魔,他……所作……的,已不……晓得……分辨……对……错……”
“你……,也……千万……不要……放……弃……你……的……梦……啊……”
啊字说罢,梓屏猝地身子轻搐,双目一合,她……
终于芳魂寸断。
她终于去了。
临去时千叮万嘱,还是那句话……
希望女儿别要放弃寻梦。
“娘……亲……”
第二梦的泪快流干,血,亦快流干了,缘于眼见娘亲惨死在其父掌下,她已无法按捺自己,她已再难保七情不动,而一旦情动,五脏六腑内的断情七绝刀劲,便如同地狱烈火般梦烧着她的心,痛得她一张小咀也在狂溢鲜血!
而在五脏六腑极痛极热之下,在泪和血亦快流干之下,她终于再难熬得住丧失至亲之痛,不支昏倒过去。
仅余下从疯狂中回过神来的第二刀皇,看着被自己一刀尽毁的家,看着自己错手弑害、对自己情深义重的妻子,还有看着自己使出“刀终情断”的右掌……
他的面上,始终木无表情!
他终于刀招大成了!这不是他一直以来所追求的无上之境?他何以会木无表情?
是否因为,他终于因适才最完美的刀终情断,而领略了真正无情之境?他连死心塌地跟随他半生的妻子也可杀了,还有什么不可杀?还有谁比他更“无情”?
还是因为,最没有表情的遗憾,才是真正悔之已晚的刻骨遗憾?
雨还是沙沙地下着,风中,雨中,仿佛传来苍天的叹息……
叹息着世人的盲目执着……
叹息着世人的愚味愚情……
三日之后,在青龙镇一个小山坡上。
“噗”的一声!第二刀皇将一块木雕的墓碑,插于山坡上最高之处,这里,正是其妻梓屏芳魂永埋之地。
第二梦远远站在刀皇身后,看着其父将其娘亲入土为安,她的小脸之上,竟也没有半丝表情,也再没有半滴眼泪。
那全因为,在过去数日,她的痛已痛尽?她的泪已流干?
还是因为,年仅八岁的她已彻底明白,心痛和哭泣已无补于事,最重要的还是,她今生绝不能有负其母心愿,一定不能放弃追寻她的梦想?
一定要找着她梦中之人,彻彻底底的摆脱“断情七绝”的断情之路?
刀皇安放好梓屏墓碑后,不期然回望身后的女儿一眼,只见她站得远远的,和他的距离愈来愈遥远,不禁问:“为了你娘亲之死,你,一定很恨我吧?”
第二梦牢牢的看着他,看着父亲仍木无表情的脸,良久良久,她也是木无表情,一字一字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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