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鹤武这么说了,王凤仪可不敢真的照做,那把椅子哪里是谁都能坐的?那是主位,主人的位子,若是地位比汤鹤武高,坐便坐了,他这个正八品的文案官哪来的胆子去做从二品的位子啊?
王凤仪刚想开口解释,汤鹤武就抢先一步拦了下来,“别跟我说什么圣人之言,我听不懂,也不爱听。让你坐那,没别的意思,我不认得字,我要让你帮我写点儿东西,那儿写字方便,就这么简单,坐吧。”
汤鹤武一再坚持,王凤仪也不好再推脱,扭扭捏捏的坐到主位的椅子上,那副样子,当真是如坐针毡。
“瞧你那样子,真不知道我当年怎么看上的你,诶,我怎么看上的你,你还记得不?”
“回大人,学生屡试不第,到天津投军,恰好分到卫队,大人见学生身材瘦弱,又识文断字,便让学生坐了文案官。”
“哦,那就没错了。打今儿起,你就不用再回左营去了,就留在我这儿,给我做文案官。”
“是,大人。”王凤仪除了答是还能说些什么呢?几句话的工夫,汤鹤武的霸道显露无疑,压根儿就没给他留什么商量的余地。
在袁世凯面前,汤鹤武大多时候都是没什么主见的样子,在卫队,在抚标则是另一幅样子,他是卫队队官,他是中军副将,卫队是他的,抚标也是他的,在张云浦那个汤鹤武的铁杆儿粉丝几年的熏陶下,如今这支到山东之后才好不容易拼凑出一千人的队伍就是汤鹤武一个人的。这些,王凤仪早就感觉到了。抚标的军官和老兵们大多都敢和汤鹤武开一些无伤大雅的玩笑,但汤鹤武若是认真起来,连同左营参将张云浦、右营参将王承汉在内,没有一个人敢跟他说不。至于他是怎么做到的,这些袁世凯知不知道,如果知道又为什么不管,一直是王凤仪心中的迷。
“咳咳,咱们说正事儿啊。”汤鹤武干咳两声,算是给明显走神儿的王凤仪一个提醒,而后说出的话,让王凤仪不禁害怕的同时心中更加疑惑了,“下面的事情涉密,所以从现在开始,直到我认为你绝对安全为止,这儿,这间屋子,就是你的全部活动范围。”
“可是……”王凤仪很想知道,既然涉密为什么要告诉他,那么多可靠的人不用,偏用他这个半路碰上的一个,这是抓阄掷色子吗?
“可是什么?”汤鹤武皱了皱眉头,随手从堆满桌面的文件里抽出了一张纸递给他,上面密密麻麻全是字,写的正是王凤仪的家境、履历,“你就那一个嫂子,没别的亲人了,这我知道,你那嫂子,我会派人照料,你就不用担心了。”
汤鹤武的话,王凤仪没听进去几个字,他看着王凤仪三个大字上圈的那个大大的红圈,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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