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看着走进来的汤鹤武,摆了摆手,汤鹤武会意,轻轻掩上了房门。
外面风声阵阵,屋里灯火飘忽,汤鹤武猛地打了个哆嗦,感觉有点儿冷。他四处看了看,似乎温度真的不大对,犹豫了一会儿,才斟酌着开口,道:“大帅,您冷不冷?额……我是说,您要是冷得话,标下让人送个火盆儿进来?”
“啊?嗯。”袁世凯含糊的回答,让汤鹤武觉得非常不妙,不是他自己不妙,也不是袁世凯不妙,而是有其他人马上就要不妙了。招呼人送来了火盆儿,屋里开始慢慢升温,寒冬腊月,汤鹤武冻得有些麻木的身子也开始慢慢复苏。
“宝恒,你说,是不是我对他们太好了,太温柔了,他们都不怕我啊?”
袁世凯突然地话,让汤鹤武愣了一下,但也不过是那一瞬间的事情,袁世凯的话中虽然没有明说,但所指的无非就是两拨人,要么,就是义和团的神仙们,要么,就是山东省的官员们。
“大帅,恕标下直言……”
“你但说无妨,想听假话,我大可同别人去说,你怎么想的,便怎么说就是了。”
“那标下可说了。大帅,咱们武卫右军从十月底到山东,算起来,已经快两个月了,若说平时的训练,咱们还是和从前一样,这没什么好说的,井井有条那是必然的,但咱们实战练兵的机会,可不多了,咱们的刀枪,也有两个月没见过血了,再放一放,怕是会生锈的。”
“对,你说的对。”
袁世凯的夸奖并没有给汤鹤武带来什么喜悦之情,什么叫喜怒不形于色?跟别人装装也就算了,跟我装?您没那么高的道行。汤鹤武是什么人?戏子,对表情的把握那是他的必修课,也是拿手绝活。更不用说他已经在袁世凯身边跟了几年了,袁世凯的情绪骗得了天下人,可绝对骗不了整天呆在他身边的侍卫长。袁世凯的想法,他话一出口汤鹤武就看出来了,想杀人,有缺个好招牌,想在我这儿找台阶下嘛,你想要,我给你就是了。不过,在汤鹤武心中,还是不想看到武卫右军与义和团之间的拼杀,一边倒的屠戮并不好看,太多的血腥味除了能让人觉得恶心、恐惧之外,没有别的什么实际作用了。
“大帅,这样的话,咱们是不是……是不是要采取什么实际行动了?”
“没错。宝恒,你要清楚,在山东,义和团无疑是咱们武卫右军最大的敌人,是咱们建立稳固基础必须要踩平、除掉的一个障碍。”
“可是……”
听到这两个字,袁世凯挑了挑眉,看向汤鹤武,问道:“可是什么?”
“可是,标下听得坊间传闻,说……”
“你有话就直说!什么时候连你也学会在我面前遮一半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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