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早的,空着肚子奔跑十五华里,对于这些从没有练过长跑的新兵们来说,实在是痛苦之至,即便拼了性命,手脚并用,最终也还是有人因为没能按照汤鹤武的要求跑完全程,而受到了严厉的惩罚。士兵们算是见识到了,汤鹤武这位长官呐,他绝不会轻易骂人,但凡是他交代的事情,办得不好,要么挨打,要么被杀,基本上没有第三种下场可选,即便是在十几年后相对开明的民国,也依旧如此。
十五华里的长跑结束,士兵们在原地稍事休息,便开始排队打饭,开始进行早餐。看着平时足够这些士兵食用的饭菜,不到一刻钟的工夫,就被扫荡一空,负责置办三餐的杂役头儿端着一碗粥和两个白面馒头走到汤鹤武身边,小心翼翼的嘀咕了一阵子。顺着杂役头儿手指的方向,汤鹤武抬眼看了看,目光所及,都是狼吞虎咽的官校和士兵。
“怎么了?”汤鹤武明显还不大清楚他的意思,“不是好好的吗?”
“总爷,照这么个吃法,我们每日采买的粮食根本就不够用啊,这样一来,每月的伙食经费,便不够了。”
“嗯,所以呢?”汤鹤武点点头,结果粥和馒头,目光在官兵中间漫无目的的扫来扫去。
“所以……总爷,小的没有朝您要钱的心思,只是……您瞧,寻常百姓,一天能烧上一次热饭就不错了,这军营里,各位兵老爷每日训练消耗大,吃两顿热饭也是应当,可是,一日三餐……或许不必了吧?”
那杂役头儿说完,便低着头颇为拘谨的站在汤鹤武身边,等了好一会儿,不见有动静,他小心翼翼的抬头,想看看汤鹤武的脸色。这一看不要紧,汤鹤武那副尊容本就骇人,就在军伍,即便不刻意释放,身上也难免有杀伐之气,又以眼中最浓,两人的目光就那么凑巧的短暂一碰,汤鹤武随即便若无其事的转头看向别处了,压根儿就没放在心里,可怜那杂役头儿哪里见过那么吓人的目光,当场就膝盖一软,跪到地上连连磕头,嘴里不停的求饶,道:“小的该死,小的该死,总爷,总爷饶命啊……”他心里着急,汤鹤武又一直不曾对他的言语行为有什么表示,更是让他怕得要死,不多时,脑袋都磕出血了,似乎觉得还不够狠,他咬咬牙,抡起两只大手,狠狠地抽在自己的脸上,一边自顾自的骂着,“叫你多嘴,叫你多嘴,总爷,小的知错了,小的不敢再多嘴了,小的该打,小的该打……”
“诶,张头儿,张头儿。哎哟,行了,瞧瞧你那张脸,都快拍成猪头了,你这双颠大勺的手,还真不是一般的有劲儿呢。”最终拦住张头儿自虐的,是刚刚吃饱饭洗碗回来的方大旗,“怎么着?惹总爷生气了?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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