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女子生出情意,木婉清的心里确实也很不是滋味,愠恼、恨意、烦躁、气愤、嫉妒……同时涌了上来,但最后也只剩下了酸楚和伤感。若是以前,木婉清是最有资格去阻止段誉“移情别恋”的;但现在,她却是最没有资格去阻止段誉喜欢上别的女子。再看到段誉此时获知王语嫣心中早有慕容复后那副斗败公鸡般的样子,木婉清又是于心不忍:“哥哥也真是苦命,不如爹那般……”想到段正淳,木婉清顿时又羞又恼,回忆起了昨晚后半夜的事情。
秦红棉的判断当真是准确无误,甚至还大大低估了段正淳。后半夜,秦红棉和木婉清悄悄尾随着段正淳和朱丹臣,辗转走了十多里的路,果真看到段正淳来到一处山林间的木屋前,那屋前白纱素绫,院门屋檐下挂着白色的纸灯笼,上面写着“奠”字,还真是那寡妇马夫人在洛阳的住所。朱丹臣在外面把守,段正淳则蹑手蹑脚进了去。秦红棉怒火大盛,直接走了上去。朱丹臣看到秦红棉后顿时大吃一惊,秦红棉低声喝道:“朱四哥,你若不想丑事外扬,就当没看见我。”朱丹臣知道镇南王风流多情,但看到他连寡妇都染指,确实也心里不舒服,担心这事传出去后,大理段氏颜面扫地,还会和丐帮交恶,但他作为臣下,不敢制止段正淳,此时看到秦红棉来到,心里暗喜,知道自己不便出面,让秦红棉去阻止段正淳则最合适不过。因此朱丹臣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秦红棉和木婉清进了去。
秦红棉和木婉清悄悄走到窗前,在窗户纸上戳了两个洞,一起凑眼向里看去。一看之下,两人登时呆了,几乎不信自己的眼睛。
只见段正淳短衣小帽,盘膝坐在炕边,手持酒杯,笑嘻嘻地瞅着炕桌边打横而坐的一个妇人。那妇人身穿缟素衣裳,脸上薄施脂粉,眉梢眼角间皆是春意,一双水汪汪的眼睛便如要滴出水来,似笑非笑、似嗔非嗔地斜睨着段正淳,正是马大元的遗孀马夫人。这个场景若非亲眼所见,秦红棉和木婉清说什么也不相信。她们刚在杨树林里见过这位马夫人,见她始终冷若冰霜、不卑不亢,凛然有不可犯之尊,连她的笑容也从未一见,俨然是一位贞洁烈妇。秦红棉本来还幸灾乐祸,等着段正淳被这位马夫人扫地出门,却没想到段正淳居然和这位马夫人一拍即合,这么快就好在了一起。但瞧房间里这二人的神情,可谓酒酣香浓,情致缠绵,两人四目交投,惟见轻怜蜜爱,哪里有半分憎厌仇怨。那马夫人的颈中扣子都松开了,露出雪白的项颈,还露出了一条红缎子的抹胸边缘,更显得整个人妩媚诱人。
只听段正淳道:“来来来,小敏,再陪我喝一杯,喝个成双成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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