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末与银城都已经离开了徐老伯的餐馆,只有伏风还留在这里,这件事跟他没有任何关系,但当他看着眼前这个孤苦的老人时,却不忍,不愿离去。
说不上原因。
伏风站在一旁没有说话,陪了老人很久,只到老人站立起身,摸索着朝后院走去。他的步子迈得是那样艰难,踉踉跄跄似乎要倒下似的,不知为什么伏风没有去扶他,是他不愿,还是他不愿。
徐老伯坐在了门槛上,依着门框看着后院一片萧条的景象。这房子本就只有徐老伯一个人住,更何况平常也没什么客人,徐老伯是懒得收拾的。后院已杂草丛生,但不知为何这本该生机盎然的绿草,没有散发出一点活力,反而生机黯淡,一片破败,就像此时的徐老伯。
徐老伯就那样孤苦的看着后院的萧条,双眼没有焦距,在瞳孔中找到的画面是:一位年轻汉子带着年幼的儿子在庭院里玩耍的景象。老人的耳旁似还能听到那悦耳的笑声,他惨白的微笑着。
“爸爸,你快来抓我啊!”
“你小子给我等着,看我不逮到你后好好教训你一番。”
“那就要看你抓不抓的到了,嘻嘻嘻,快来啊,我在这!”
“嘿嘿,爸爸真没用,连我都抓不到。”
“你小子还敢做鬼脸!你给我听好了,你现在若不来我面前乖乖认个错,今晚我就不给你包饺子吃了。
“哎,别呀,爸爸你怎样都行,千万别………”
“哈哈,臭小子,想逃出你爸我的手掌心还差一万年哩。”
“爸爸你耍赖!以后再也不理你了,哼!”
“常心乖,是爸爸不好,快别生气了,走吧,爸爸带你去见识见识爸爸超神一般的手艺。”
“真的吗?爸爸最好了,我以后长大一定要学会,替爸爸把这传承延续下去!”
“好,好,哈哈哈…………”
老人就那样怀念着,怀念着不可触摸的过去,怀念逝去的美好。两行浑浊的泪水在他那苍老的面容上淌过,清脆的打在地上,破灭的声音不过如此。
老人在那里看了很久,听了很久,像是在做最后的道别。终于,老人累了,在残酷不可抗争的现实下,他蹒跚着脚步开始收拾东西。伏风一直陪着老人。
“我们老徐家的手艺既然没有人继承,我又何必抱着最后的希望,苟活下去,我或许就是时代进展的毒瘤吧,散了吧,一切都散了吧,全都算了吧。”老人收拾着东西,泪水肆无忌惮的留着,声音不仅是他的哀伤而是时代的哀伤。
“我无法完成父亲临终前的托付,也无法再回到曾经的过往,我不能保住我先祖的智慧,不能把这手艺传承下去啊!我是罪人啊!!”
老人突然癫狂,老泪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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