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几个年轻小伙聊着天,一起说着自己干活时遇到的那些有趣的事。
“你是你们掌柜的为什么特意提点我们到绝命谷这个地方来采药啊,这儿也没出过什么特别珍贵的药草啊,都是些普普通通的猪屎豆(决明子的俗称),又能换得了几个钱。”旁边一个常年采药的同伴开口问道。
“还有啊,还有,你不是个跑堂的吗,掌柜的怎么会安排你出来采药呢?我们去过城里的药铺,城里药铺子里的跑堂可都忙得很?天天分药捡药还要煎药,还得识字,能看懂坐堂大夫开的方子。哪能出来跟着我们采药呢?”另一个同伴也在一旁唧唧歪歪着。
“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掌柜肚里的蛔虫,怎么会知道他怎么想的。”陈福没精打采地回道。
“哎哎,听说你虽然是个跑堂的,可掌柜的一直把你当儿子看待,以前还想让你读书考进士呢?这是多么好的条件啊!你说,你会不会是掌柜的私生子啊。”另一个青年阴险地开着玩笑。
“…………”陈福没有回答。
“算了算了,你个闷葫芦,啥也问不出来。不过可警告你啊,采药可不是跑堂,采药会碰见很多危险的事,很多药草旁都生有毒虫,有的药草长在悬崖峭壁上,有的需要用特殊的铲子才能挖出来,要不出来的药草就和树根没什么两样了。知道了吗。等会进了山,眼睛注意着点,不求你能看到什么珍贵的药草,但求不被毒虫咬死,不要失足掉下山去就行了。”少年对陈福谆谆教导着,如同药铺老先生一样。
“恩恩,保命还是晓得的。”陈福笑着回道。
决明谷地势不算多么险要,只是一座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小山,很少听说有人在谷里遇险,纵使被蛇虫鼠蚁咬伤了,也是随随便便弄点解毒的药草涂一涂就完事了,从未发生过见血封喉的剧毒。不过谷里也有不少陡峭的地方,要是不小心的话,摔成残废倒是大有可能的。
不知不觉,众人已走到了谷的深处,这地方环境倒也幽静,要是再来个美女在这抚琴,倾听着流水的声音,看落木萧萧,倒也别有一番风情。陈福心里这般想着。
“吼!”远处突然传来一声巨响。
“什么,怎么可能,决明谷平常根本就没有大型野兽啊,怎么回事。”一旁的两位采药少年异口同声说道。
天也突然阴了起来,让原本就没有多少阳光射进的谷里更增添了一份幽暗的气息。
陈福的冷静似乎有点出乎意料,没有人会想到这个平日里沉默寡言看起来非常内向的小伙子会有这么沉稳的一面。按道理讲,此刻的他应该吓得坐在地上痛哭,呼天抢地,祈求上苍不要让他死在这里,他还要照顾父母,还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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