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奄奄一息的儿子,慕容齐双腿一软无力跌坐在那紫檀木雕成的座椅中,久久无法回神。而他的妻子,慕容帆的母亲扑在儿子的身体上放声大哭,哭声震碎屋上青瓦。
慕容齐不动,他所有的狡慧与干练,都在这沉重如山的打击下,完完全全覆灭。他歪坐在那座椅上,形同枯木,生气全失。
慕容骋与慕容断看见他们的大哥已是形同活死人,便知道他很长时间都会以这个姿势这般保持下去。待他幡醒过来,只怕慕容帆就得被小鬼拿白幡扯走了。然后两人便赶忙各自对下人喝令。
慕容骋:“快拿还魂丹!”。
慕容断:“快拿驱寒丹!”。
一阵拥乱之后。
那边的下人:“二少庄主,三少庄主,还要拿什么吗?”。
两人齐大喝:“少废话,赶紧把丹拿上来……。”。
配合着两人的喝斥声,仍是慕容帆之母的断肠之泣,慕容齐仍两眼直直地不知道在勾向何方,泥雕木塑。
三日三夜后,仍是慕容山庄,百年不曾变更的慕容山庄。
慕容帆在深夜中悠悠醒来,他望见他的母亲双眼红肿神情憔悴地守在他的床前,而他的父亲却也是端坐在房屋阴暗的角落里,神情悲郁地不知在沉思着什么。
他的醒来引出了他母亲的一阵悲苦的放声痛哭,而他的父亲却是从那角落的座椅当中像一被尖刺扎到了屁股的猴子似地瞬间弹跳了起来,扑到了自己的床前。
慕容帆很少哭,可是在那一夜里,他却哭了,眼泪把他的眼睛都眶住了,没有流下来。那一夜,他的哭泣,却没引来父亲的责骂,如若平时,他的行为定遭到父亲的大声的喝斥,可是那夜的他哭泣却被父亲默许了,因为他父亲的眼角也已湿。
那个时候,慕容帆突然想到了从雪雷山上的顶峰上纵跃而下的那人,想到了他对自己说过的话:“活着就是最好的,而且你会活得更好。”。
怒江之上,有一并不大的蓬船,蓬船便在江浪上左右摇摆地飘浮着,偶尔一个浪尖过来,那蓬船都似要被抛了起来,蓬船上有两个体形壮硕的汉子。
江上风浪很大,所以也显得特别冷,尤其是那江水,冰冷似霜,因为这条怒江便是从雪雷山下流过的,所以这条江的江水比任何一江水的水都要冰冷。
怒江上风冷似割,可是蓬船上的那两汉子的衣服穿得并不多,他们的衣服和脸上的髯须被那江风吹得左右翻飞。
船头一个鹰眼蒜鼻的汉子对着已在蓬仓里躺着的神情看似有些漠冷的汉子说道:“就这鬼天气,我们在船上都受不住这风,别说是水中了,估计大鱼是沉了,咱们还是回去吧!”。
躺着的那人说道:“还是等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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