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完课后，高数老师看看时间还剩下三分钟，就从数学书里抽出一张纸，说道：“上星期的数学竞赛第一次选拔考试结果出来了，我们班有十一名同学通过了第一次考试。念到名字的同学这个星期五下午放学后到一楼的阶梯教室参加第二次选拔考试：万云、李鸣、白丽、徐婷、康庄……”
万云其实很想举手问老师：念到名字的可不可以不去参加选拔考试？
上周四早上，学习委员通知晚上有一个数学竞赛培训的选拔考试，叫大家中午准备一下，当天晚上的自习课，学委拿了一摞试卷走进教室，随后考试就开始了。
星期五下午下课后到六点半这段时间是财管系计算机竞赛小组的培训时间，这周会继续上周的活动——成员之间互相进行编程比赛。上星期五指导导师这么说过。
万云不喜欢这种参加了一半缺席一半的感觉，她跟李鸣都觉得编程比赛非常有意思。
而且她之前以为数学竞赛只参加考试就行了，结果这个星期才发现通过考试要参加全系的培训班的。
后面传来白丽的声音：“下午放学后？考完都几点了？”上次考试用的是晚自习的时间。
万云还没想好，身子就脱离了大脑的控制自发地站了起来。
学习委员当即望向她，问道：“万班长，你有什么问题？”
名字被念到的话是不是一定要去考试？
“学委，”万云的声音十分清脆，“参加这次考试要不要交报名费？”
全班学生都没有想到会是这么一个无关紧要的问题，不约而同都笑起来。
学习委员露出一个“你问的正好”的表情，说道：“不用交报名费。如果进了培训班、以后要参加比赛就要交报名费。”
万云只能装作疑难消除的样子点点头。
“之前第一次考试是我们系自己出的卷子，题目比较难。接下来这次考试是学院出的题，应该不会太难，希望刚才念到名的同学好好表现。还有其他问题吗？”学委环顾全班同学，“没问题的话就这样吧。”
学委刚说完，白丽就忙不迭地问：“万云，你不是被念到名字了吗？”
“日行一善，我帮其他同学问问而已。”万云郁闷极了。
徐燕打量着万云的神情，有几分诧异地问：“万云，你不想参加数学竞赛的选拔吗？”
“呃，有点。”万云坦白相告。现在再回想刚才的事，她承认自己有点冲动。
“为什么？你高数不是学得很好吗？”白丽不解地追问。
“我没想过参加。”万云思索着措辞。
高数培训班第一次选拔考试筛下了大批学生，于本周四下午进行第二次考试。
万云坐在阶梯教室里，低头研究试卷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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