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来添乱?不就是死了个户部尚书的庶子么,怎么非要扯到那群刺客身上去?
他心里已经对刺客的身份隐隐有了猜测,毕竟既有行刺夏帝的动机,又了解他的软肋和前朝旧事的人实在不多,再加上有秦羽眉前些日子对他的一番坦承,真凶似乎呼之欲出了。
但夏侯璟并没有将自己这些猜测告诉给夏帝的打算。秦羽宸怎么说也是秦羽眉的堂兄,是秦末帝的儿子,之前在夏帝面前,秦羽眉就已经故意模糊了他们的身份了。如果自己现在说出来,岂不就连累了秦羽眉,让她也背上了谋逆的罪过?
于是他毫无异议地接了旨,又派人好生将他送回宫中,全程没有露出一丝一毫不满的情绪。胡公公回宫后自然又将这一切都转述给了夏帝,让夏侯璟在夏帝面前又狠狠刷了一次好感。
然而胡公公前脚刚走,璟王府后脚又迎来了一位稀客。
是齐王。
夏侯璟披衣起身,朝一袭月白宽衣博带的齐王拱了拱手:“五哥深夜到访,不知所为何事?”
齐王朝他露出一个清风朗月般的微笑:“一别数年,甚是挂念,就不许我来找弟弟讨杯酒喝?”
夏侯璟脸上也难得见了笑意,引着齐王往府里面走:“自当奉陪。”
厨下很快就整治出了一桌清淡爽口的小菜,二人就坐在中庭之下,对月而酌,端的一副兄友弟恭的和谐场面。
夏侯璟举杯抿了抿唇,轻声道:“五哥这两年不曾回京,可是去看了哪里的好山好水?”
“若能国泰民安,海清河晏,何处不是美景万里?”齐王的神色有些凝重。“我在江南盘桓了数月,发现这鱼米之乡的百姓,如今都快吃不上饭了。徭役赋税越来越重,可江南每年上缴国库的税银可曾有增加?难怪江南官场上至总督下至县令,个个都脑满肠肥富得流油!”
他越说越激愤,甚至到最后,忍不住狠狠捶了一下桌子。
这样慷慨陈词的齐王,与众人印象中那个寄情风月的山水闲人,显然很不一样。
满朝上下,也只有夏侯璟才知道,他的这个五哥,胸有丘壑,只是碍于身份不正,不敢多露锋芒罢了。
太子病重,缠绵病榻多年,皇长孙惊才绝艳,却被夏帝死死拘在身边,始终不肯放他去学习处理朝政。康王和宁王整日为了个没影子的储位,人头都要打成狗脑袋了。若是齐王此时贸贸然加入进来,不但要花费更多的精力去解决更多的对手,还会由此遭到帝后的忌惮。
夏帝虽然是以兵乱起家,可在坐上皇位后,还是极力要维护正统的。太子是他的嫡长子,承继大统名正言顺,就算太子真的死在他前头了,那也应该由皇长孙夏侯熙即位,而不是太子的几个兄弟
(本章未完,请翻页)
1-2-3/4